&esp;&esp;金石带着人站在外面,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三少,大爷让我带您回家。”
&esp;&esp;杜宜安顿了顿,即刻想关门,被金石一伸腿,用脚卡住了。
&esp;&esp;“得罪了。”
&esp;&esp;金石说,然后不等杜宜安反应,挥手让保镖把他压起来,拖着往楼下走。
&esp;&esp;蒋屹在门内站起身,冷冷看着金石。
&esp;&esp;金石推开门,露出手背上一片伤疤,显得又凶狠又骇人。
&esp;&esp;“得罪了。”他说。
&esp;&esp;随即第二波保镖上前来,将蒋屹也控制住了。
&esp;&esp;蒋屹被他们扣着胳膊,不得不问:“又绑错人了吧?”
&esp;&esp;这次金石没叫人封住他的嘴和眼睛,表情还有一丝的抱歉。
&esp;&esp;“蒋教授?”
&esp;&esp;蒋屹看着他。
&esp;&esp;他眼睛形状是标准的瑞凤,双眼皮清晰但是不深刻,看人的时候显得轻飘飘的。
&esp;&esp;“实在是对不住,”金石说,“大爷请您也过去一趟。”
&esp;&esp;蒋屹用尽前三十年的良好修养,才没有爆出一声脏骂。
&esp;&esp;金石没把蒋屹和杜宜安放在一辆车上,分别押送进杜家。
&esp;&esp;杜宜安不知道被送去了哪里,那不是蒋屹该操心的事。
&esp;&esp;“我腿上有伤,”蒋屹又看到了杜家那只气势恢宏的雄狮雕像,在进去之前,对金石道,“昨天伤到的,不要碰我的膝盖。”
&esp;&esp;“真是对不住,我尽量。”金石诚恳道,“但是您再随意开口的话,我就要用胶带封您的嘴了。”
&esp;&esp;蒋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不开口了。
&esp;&esp;他直接被送到了之前那间客厅里。
&esp;&esp;暗红色的木地板,造型简洁的太师椅,入目的卷帘的轻纱,还有南边隔开的小圆窗,都跟上次都一模一样。
&esp;&esp;杜庭政仍旧在纱幔内,茶座旁,没穿浴衣,穿着正儿八经的常服。
&esp;&esp;蒋屹站在帘外,金石给他使眼色让他主动跪好,免得受罪。
&esp;&esp;新中国五星红旗下长大的蒋屹没养成这种卑躬屈膝的习惯,板正挺拔站着,没跪。
&esp;&esp;杜庭政隔着浅纱偏过头来,审视的视线丝毫不加掩饰。
&esp;&esp;蒋屹这回被带来没受罪,衣裳都好好穿在身上,很有文化人的得体和礼貌的疏离感。
&esp;&esp;“杜宜安夜不归宿。”杜庭政说。
&esp;&esp;“你上了他,”他音调不甚起伏地审问,“还是他上了你。”
&esp;&esp;蒋屹皱起眉。
&esp;&esp;他皱眉轻轻的,显然不常做这种表情,轻盈中还带着一丝秀逸。
&esp;&esp;这种小动作很容易让人将视线定格到他的脸上。
&esp;&esp;金石回神,提醒道:“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