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渚听了她理直气壮的信口胡诌,忍不住想大笑,却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个不停。
“白姑娘好身手,是在下轻敌了。”
林风漠先是拱手行礼,接着紧盯着姜执盈的脸,过了半晌才道:“嘶,我怎么总觉得在哪见过白姑娘?”
姜执盈一怔,还以为他是识破了自己的身份,开口辩解:“我常年为少阁主天南海北的办事,或许林将军曾见到过在下吧。”
那高大汉子却是不听,摸着自己的下巴一脸深思状,突然福至心灵,又换上一脸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是那副画像!我曾在齐兄房中唔唔……”
林风漠话还未说完便被齐渚捂住了嘴,并递给他一个眼稻。
林风漠一脸“兄弟我都懂”的神色,朝着齐渚挑挑眉。
好不容易拦住这口无遮拦的莽夫,齐渚赶快收敛神色切入正题。
“好了少秋,先不开玩笑了。我密信给你,邀你在进青琊前一叙,是有一事相求。”
林风漠见他正色,也立即收起嬉皮笑脸,三人一同步入主屋之中,围着火炉旁的小桌坐下。
“齐兄是为了倭寇一事?”
齐渚点头:“正是。眼下玉州灾民数十万,再不调粮,怕是要生灵涂炭啊!
我和这位…白琼姑娘商量后,决定派人到雷、锦两周买粮。事态危机,粮船等不到开春了,必须走海运。”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袖中掏出一幅舆图给二人看。
“从雷州出海口一路向北,怎么也绕不开这座飞鱼岛。”
此言一出,三人俱是面色一沉。
“是柴子期出事的那座岛吗?”林风漠哑着嗓子问道。
说起来,他与柴蔚年纪相仿,二人曾以武会友,也算得上是知己故交。
“哼!他和我一样,都是被自个儿老子拖累了!”
林风漠庶子出身,他的母亲只是前雷州总督林沧海后宅中一没有名姓的小姨娘。生下林风漠后无人伺候月子,硬是在寒冬腊月被活活冻死。而据母亲身边唯一的婢女回忆,自母亲死后,林沧海从未来看过他母亲一眼。
因此他自小对父亲充满怨恨,长大后隐姓埋名自行参军,因擅长山林战被提拔,一路做至卫所千户,雷州总督才知道他是自己亲儿子。
“先不说这个。眼下我们必须要在七日之内打通雷州到玉州的航路,为粮船开路。但曹洲堂治下,那些个卫所兵大都懒散目无军纪,着实不堪大用。柴指挥使正是看穿这一点才亲率五千柴家军上阵……”
姜执盈看了他一眼:“少爷的意思是,招募新兵?”
齐渚听她换了称谓,浑身有些不自在,一旁的林风漠却摇了摇头:“不行,重练新兵根本来不及。”
“是,这正是我约少秋在此的目的。我一介文官,插手不了军中之事,陈延年与曹洲堂是一丘之貉,这些话到了青琊可就不方便说了。少秋,你可有什么好办法?”
林风漠饱经风霜的脸上勾起一抹冷笑:“我得皇后娘娘钦指入玉州剿倭,来时便想办法摸清了鹿台卫的情况,早知那些卫所兵靠不住。”
“雷州与锦州交界处有一座素女山,其上驻扎着一伙山贼,自号素女寨。他们大当家岑熏是位女中豪杰,接了老当家的班后一心想归安与朝廷,我与她多次合作一同抵御南蛮。她手下有一伙俍兵,极善长牌砍刀且矫健善战,若能征调他们入玉州,飞鱼岛之困可解!”
齐渚得了自己想要的回答,一脸喜色:“好!我就知道少秋你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