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说他叫赵何,和家人争吵,便离家出走了。
&ldo;钱被抢了。&rdo;少年歪头对她说,手伸出了五个手指头,&ldo;我带了五万块出来。&rdo;
有钱人家的孩子,齐忧想。
男孩在她家正式入住,已经有半个月的时间了,这半个月里,她和一个对她穷追猛打的男人交往了。
那个男人并不英俊,相貌普通,但很老实,也非常纯情,他不敢碰她,连跟她直视都不敢,他们谁都不主动,这让齐忧有一种安全感,出于年纪的考虑,她也有和他结婚的打算。
齐忧这一年已经有28岁了,距离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十一年,那个男孩她也记不清长什么样子了,只记得他在警局盯着警察的那双阴郁冷漠的眼。
她应该忘记了,那么多年了,她也该有一个新的生活了,丈夫,孩子,家庭,她想要。
这事和已经被她当成弟弟的赵何说起的时候,齐忧看见他的脸色变了,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稍纵即逝,抓不到影子。
那个老实的男人死了,从高楼坠落,鲜血溅了一地,脸上的表情惊恐,似乎看见了什么非常恐怖的东西。
齐忧开始感觉到不对劲了。
她无意中和以前的同事联系,同事说那个以前那个广告公司的老板,在她离职不久后就自杀了,都说老板爱惨了她,言语间也有怪齐忧的意思,老板英俊且幽默,公司上下不少人暗恋他,也有好事者想告诉她老板的死讯,但都无疾而终。
齐忧听完浑身有点冷。
齐忧又开始做梦了,梦见十七岁那个时候,被那个少年压在身下,封住她嘴巴不让她喊叫,她只能哭,少年一遍遍舔去她脸上的眼泪,她还是源源不断地流泪,她想骂他,喝止他,结果都出不了声,他的身体很瘦弱,但力气很大,像一座山一样压在她身上,她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梦里的他始终没有脸。
齐忧没办法挣脱这个恶梦,她每天都做,这让她的精神很疲惫,工作也丢了。
赵何很担心她,对她寸步不离。
在一个深夜,齐忧醒来,看见赵何挤上了她的床,一双渐渐有肉的手臂紧紧地拥着她,他睡的很沉,齐忧挣开了他的手臂,他都没有醒过来。
齐忧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过来的,但是这一晚她没有做噩梦。
齐忧的精神渐渐好转,身体也因为赵何无微不至的照顾,比之前还要健康。
齐忧已经默认了少年上她的床,每天晚上搂着她睡觉,只有他搂着她,当天晚上她就不会再做那个梦。
齐忧又找了一份工作,但赵何却不同意,&ldo;我不想你离开我身边,别去工作好不好?&rdo;他一脸不舍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