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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锯木厂有一个好处,这种大厂内部配备着宿舍食堂还有托儿所,许梨花出去学习工作可以安心地把秧苗他们留在厂内。
“垃圾站?”组长正和蒋秋收商量着要不要和场长说说进台新机器,两人突然就聊到了许梨花身上。
“诶唷,那么漂亮的女青年怎么能去那种污秽之地?那垃圾站又脏又臭对身体可不好,这样,你等我问问厂长,厂长之前说要找个处理碎屑的临时工来着,我想着让梨花来咱们木厂倒合适。”新来的组长看见美男帅哥就羡慕嫉妒恨,而看见美女受难心都要碎了。
“组长,门卫说外面有个人找他儿子,”那人指指蒋秋收,“就是你昨天带进咱们厂的孩子,说叫郑小瑳来着。”
蒋秋收牵着郑小瑳去见他爸,郑小瑳马上甩开蒋秋收的手哽咽着跑向他爸:“爸爸。”
“欸,我的乖儿子。”老郑在这样重逢的场景下还是有些自我感动的,硬生生哭了出来。郑小瑳是他和老婆在乡下养大,还是有点亲情在的。
蒋秋收一看这样就放心了,看来郑小瑳这个爸还不错。
“儿子啊,你爷爷奶奶都在这座城市,我带你去见爷爷奶奶。”
“好。”郑小瑳朝秧苗和杨大虎挥挥手,随即头也不回地活蹦乱跳地牵着爸爸的手走了。
“这孩子。”蒋秋收有些感慨,郑小瑳平日里冷淡得不像话,话也少,现如今见到爸爸了可活泼了。
杨大虎羡慕地看着郑小瑳,李小草有个疼他的爸爸,秧苗有个爱她的妈妈,现在就连郑小瑳也有了这么好的爸爸,就只有他自己最可怜。这样想着,杨大虎也不和秧苗玩了,自己气呼呼地躲在一棵大树下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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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咱们怎么在医院啊。”郑小瑳和爸爸下了公交这才发现爸爸带自己来到了医院。
“爷爷生病了,咱们去看他。”
“你怎么来了?”郑妈正在提着一热水瓶往病房走,就看见了自己这不争气的儿子。
“妈,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可是爸出了事,我这不孝子也担心啊,”老郑把郑小瑳往前面推,“你看,这是您大孙子。”
郑妈压根不知道自己还有孙子的事,震惊了片刻之后再看看乖巧懂事的郑小瑳,立马抱着孙子哭,她的孙子受苦了。
大面积烫伤的郑爸已经住了两个多月的院了,被烫伤后生理心理都饱受巨大折磨的郑爸此时看着小孙子是一点都不觉得疼了。
“爷爷。”被奶奶抱着的郑小瑳哭着亲亲痛苦的爷爷。
“乖,孙儿不哭啊,爷爷都治好了,医生说再观察个把月就可以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