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杨叔叔是坏人。”郑小瑳突然开口,一旁的杨大虎听了这话握着拳头揍向了郑小瑳,四个孩子开始了混战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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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你干嘛呢?”许程仁和阳语儿出来散心,就见司马振杰在邮局鬼鬼祟祟地干着什么。
“寄信。”司马没好气地看了这两人一眼。
阳语儿趁他不注意一把抢过信纸念了起来:“我十分敬重的大哥,我没钱没粮票花了,你让我爹给我寄点。”
“大哥?开学第一天自我介绍时你不是说你是独生子?”许程仁捏着他后颈,“你小子,老实说,你到底隐瞒了什么?”
“就是,坦白从宽!”阳语儿附和道。
“没什么,一点家事而已,”司马振杰有些不高兴,“你们不是在图书馆学习吗?怎么跑出来了?”
“这个……”许程仁有些不自在,前段时间因为梨花来学校来过两次的事,语儿和许程仁吵过架心里也有些不对劲。今天下午没课,许程仁就想着和语儿出来散散心。
“算了,不说我们了,你别转移话题,你大哥是谁?怎么没听你说起过?”阳语儿对这事太感兴趣了,她总觉得司马有什么事瞒着他们这些同学。
“我们也不是要窥探你的隐私,只是你最近经常逃课,学生处的几位领导已经说了,再这样就要开除你。”许程仁作为班长,对他们班的每个同学都很关心,他们77届来之不易啊。
见他们两个十分关心自己,司马撕了信纸和他们说起了自家的糟心事。
“你们也知道,我爸是个小领导。”司马语气中明显带有对他爸爸的惧怕。
“小领导?你爸可比我爸的官大,”阳语儿笑话道,“你爸要是小领导,我爸那可不够看。”
“嘿嘿,”司马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其实我也没说谎,我开学时确实还是独生子。”
司马振杰前段时间才知道他老爹在其他省市的乡下有过老婆孩子,这个年代,这样的事并不少见。分隔两地的夫妻没领过证,算是事实婚姻,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分隔两地,又各自再婚。
那个同父异母的大哥前段时间死了亲妈,那亲妈临死前给老爹写了封信,希望如今发达了的老爹能够给那大哥安排工作。
老爹自觉愧对那个大儿子,对那个孩子好得不行。
这不,司马振杰的亲妈就不满了,家里于是鸡飞狗跳。
“我跟你们说,那个大哥居心不良!”司马振杰夸张道,“我那老爹如今像着了魔似的,想把家产都给大哥,对我这个小儿子不管不顾。”
“难怪,你如今想要钱要粮票都得和你大哥报备,太不像话了!”阳语儿和许程仁听了这话都很生气。
“这样,你把你那个大哥喊来,”许程仁气得不行,“让他来咱们班上接受接受下教育。”
“司马,我们全班都会支持你的,你要是没钱用,我们班给你捐钱捐票。”阳语儿率先给了司马两张大团结,许程仁也从兜里掏出几张粮票来。
“同志!你们真是我的亲人呐。”司马心中狂喜,他可以请他心上人吃顿好的了。
和司马分开后,阳语儿还是有些气不顺:“我想去给司马叔叔写封信,他不能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
“就以咱们班的名义来写,告诉他再这样苛待振杰,我们班的学生会集体给他单位投诉,我相信他作为一个领导,不会不顾咱们这些同志的意见。”许程仁也觉得应该警告下司马振杰的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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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啊,这道题不会做?”下课后,周老师拖着凳子做到了梨花身边,此时教室里只有梨花一个学生了。
“没事,我明天问其他同学。”许梨花反感地将书本放进军挎包就走。
“欸,慢点,我有话和你说,你看你,着什么急啊。”周老师一手摸向了梨花的腰。
“啊!!”周老师突然脑门直冒汗,痛得跪在地上向梨花求饶,因为许梨花这个女人竟然将他的手指头一根根用力掰扯开,疼得周老师快要晕过去。
“周老师,我在公社的时候一打三都不是问题,我劝你老实点。”许梨花教训了对方后赶紧背着军挎包离开。
公社里,刚转队过去的许程仁老是惹祸,有次在桥边被三个村民摁着脑袋打,许梨花看见了跑过去一打三,帮了许程仁一回。加上初见时救了落水的许程仁,那是许梨花第二次救许程仁,许程仁就这么对梨花有了好感。
想起这些往事,许梨花一边走一边眼泪就止不住往下流,她就是觉得委屈,在她眼里老师应该是像公社里那些兢兢业业的好老师一样,是为祖国的未来而奋斗。可这个动手动脚的老师,却让她恶心。
回到李家院子去接秧苗他们回家的梨花却又得知一个噩耗,孩子们不见了。
李奶奶早上打的一盆子牛奶都倒在了院子里,如今正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一下子弄丢了四个孩子,她觉得没脸见人了。
“早上就说不见了,我想着那几个孩子在乡下就是野惯了的喜欢到处跑,就没当回事。”李仁强悔恨道,谁曾想都到了要吃晚饭的时候了,那些平常像饿鬼投胎的孩子们还没见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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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啊。”秧苗躲在郑小瑳身后,她们四个小伙伴打了一架,现在身上的棉衣都脏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