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恍惚中,夏禾然感觉到自己被人紧紧搂住,枕在柔软的胸口。
&esp;&esp;白柯一字一句告白话语,让她安心,她努力说服自己,小柯是别人抢不走的,就算别人窥伺,也是别人的错。
&esp;&esp;“她是骗你的。”
&esp;&esp;“不是。”
&esp;&esp;“别傻了,让我教训一下她,就会乖乖听话,不会乱跑和别人……”
&esp;&esp;“别说了。”夏禾然感觉头就要炸了,很疼。
&esp;&esp;她在白柯怀里挣扎,脑袋里的声音怎么也甩不掉,嗡嗡作响,说着可恶的话。
&esp;&esp;“你闭嘴。”她努力反抗,大声喊出。
&esp;&esp;瞬间她清醒过来,眼前一片清明,终于走了吗?她脱力趴在白柯身上。
&esp;&esp;凡是关于白柯的事,自己都很在意,然后变成一种病态的占有欲,这种欲望一旦得不到满足,就容易极端。
&esp;&esp;理智不再受控,恶魔般的那个人就会出来,这几年她以为对自己很了解了,能控制的很好……果然,还是不行。
&esp;&esp;在车里她还有一点意识,就在刚才是一点没有,想到这她后怕极了。
&esp;&esp;那个人在占有她身体期间做了什么吗?夏禾然反应过来,又神经质的起身焦急地问:“你没事吧?”
&esp;&esp;她能感觉到现在夏禾然是“好的”,她摇摇头说:“你怎么了?”
&esp;&esp;夏禾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我有点头疼,该回家了。”见白柯面色正常,俩人衣服完整,她放心下来,只想回家吃药,安静的自己待着。
&esp;&esp;她是一个不完全属于自己,与另一个人共享身体的人,和白柯在一起,是完全不负责任的。
&esp;&esp;自己早该知道的,就是存有那么一丝侥幸。就像赌博赢过钱的人一样的心态,因为赢过,倾家荡产也觉得有机会翻身。
&esp;&esp;白柯见她要走,倔强地挪动身体下床,跌倒在地上,头发凌乱,低头强忍失望:“姐姐,你还要离开吗?再逃避几年。”
&esp;&esp;走到门口的夏禾然停住脚步,回头见白柯赤裸下身,坐倒在地,一双眼睛通红,嘴唇干白。
&esp;&esp;她心疼的蹲下身要把白柯扶起来,那人却不动,死死盯着她说:“刚才你很不对劲,姐姐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esp;&esp;“我先扶你起来。”
&esp;&esp;白柯不配合,攥着自己的睡裙,委屈一涌而上说:“从来都是你想离开就离开,想来就来了,我在你眼里算什么?”
&esp;&esp;“当年的事,一个解释都没有,只有不断的道歉。你说要弥补,可除了上床,我们有交集吗?可笑。”
&esp;&esp;“不是我要求,你根本不会让我了解你的生活是吧?而对我的关心,也只是在床上,在这间小屋里。”
&esp;&esp;“你说要我做你女朋友,夏禾然我敢答应吗?这和炮友要结婚一样可笑。”
&esp;&esp;“哪怕你对我多点坦诚,把我们关系铺在阳光下,也许我就同意了。”
&esp;&esp;下班时她多希望在楼下能看到夏禾然的身影,或者送到公司里的花,有一个是夏禾然的。她会邀请去她家看看,去咖啡店喝喝咖啡,说说这几年她去哪了,做了什么。
&esp;&esp;这都是白柯希望,可她一件没有等到。
&esp;&esp;被夏禾然事后温柔对待时,她在说服自己,自己要求太多了。
&esp;&esp;这些话她没有说出口,说的越多,白柯就觉得自己会卑微到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