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天气一天天寒冷。凛冬已至,可是却没有下着很大的雪,而是时不时的小雪花。雪花从天上慢慢落下来,有的在半空中就化了,有的则是在土地上融化。乌鸦者们日复一日,跟农夫一样。即便星期日是奥茵神所钦定的假日,但是随着教会湮灭在历史之中,这个假日也早就不复存在。
乌鸦者们就是在这样的日子中度过每一天的,没有假日,因为若是有懈怠就会让自己重新无家可归,他们都想要属于自己的家,因此才成为乌鸦者。
“你觉得一天天与这些粪便打交道会不会就像牲畜一样?”其中一个人问道,他是一个骑士,是峻岭城的一个高贵的骑士,他从寒风王国来到这里,为的是惩恶扬善,让正义之光洒满峻岭王国。
“不,我不会。”
这名乌鸦者回答他,他知曾经的工作在这里只会添乱,因此成为了乌鸦者。
“你原来的工作是什么,你又是因为什么来到这里?”
骑士又问道,乌鸦者默默不语。我曾经有一位妻子与两个孩子,看看自己这双粗糙的手,那是常年积累下来的毛病,而自己曾经是一位铁匠。
骑士离开了乌鸦者,开始干活了。
……
话说虽然雷德声称在这个冬天可以拖住这些东莽人,却是很少说明这到底是什么。莫托看着战术地图有些消沉起来。这个法师带来了粮食,条件是自己的一部分出兵权。这个法师带来了肥料,条件是换取长期合作权。这个法师最后又带来了这些乌鸦者,条件是不让这些人来这里添乱。
秩序的产生实属不易,而自己则是从临时接替再到正式成为这里的领主。几天前,莫托领主的狱卒羁押了这名特殊的罪犯。他身上裹着酷似野兽的毛皮,而皮肤不像这里的人,他们的皮肤是褐色的,而自己则是白色的。
白色是圣洁的,而褐色是污秽邪恶的。教会如此说道,因此骑士们往往会把这些准则牢牢记在心里,以此来增强信心。
典狱长亲自询问这名特殊的罪犯。
“你在你们那里是做什么的?”
那个罪犯叽里咕噜不知道说些什么,估计是他们的语言。语言不通形成了巨大的障碍,因此也让整个审问过程变得艰辛起来。莫托领主听到这件事不由得棘手起来,他要从这个俘虏的嘴里套出他们到底有什么样的东西,可以如此有信心来与崇山王国交战。
他不由得怀疑起这些乌鸦者来,乌鸦者的出现是突然的,而乌鸦者们却又是默默无闻的。他们跟农夫一样从事低级劳动,而日常的生活却又离不开他们。
出于一些不情愿,与一些怜悯之心在作祟。莫托跟雷德说了这名俘虏的问题,有些麻烦。雷德虽然知道一个可以通晓他们语言的法术,但是雷德并不想用这样的话来刺激这个俘虏。
俘虏的自尊心很强,起初不愿意吃这里的食物,而有一次看到了肉和奶酪,又是十分怀念起自己的家乡,他想到家乡那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还有那奔驰的骏马。女人射箭打猎,小孩互相搏斗。
如此切磋技艺,而自己则是成为一名骑兵,为了单于,为了大家,他不得不如此奉献自己。他知道,如果胜利了,那将是单于所承诺的荣光与财富,而自己则是成为一名勇士,就像当年的酋长一般。
……
“只能这样了,我以前对这些乌鸦者们演讲只是粗略地让他们对这份工作提起兴趣,而忽略了他们以前的工作。如果这中间有些人是从北方逃过来的,那他们很有可能经常接触这些蛮族,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即便沃玛语是这个世界的国际语言,但通用范围也就在整个开化的文明社会,像这些蛮荒部落,知道沃玛语的却是很少。尽管根据地图上显示这些人来的地域与沃玛帝国的版图挨着很近,但是沃玛帝国与这些蛮荒人隔着又大又长的海域,这些人只会骑马,而能在水中游泳的却是没见几个。
雷德对于这些并不在行,可是他知道,要想撬开他的嘴巴,吐出来一些情报,只能找到他的老乡。
寒风时不时吹起了云层,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下雨了。然而俘虏从看到肉那天开始,即便很多时候吃的并不是肉,却也是开始吃了。俘虏知道这些人想要做些什么,他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风灵哈卡拉会护佑自己。
这几天逐渐开始盘查起乌鸦者们曾经的身份,总共有四个步骤。他们的家乡,他们的家人,以及他们的工作。
只要这些人曾经从事的职业能让他跨地域比较大的,都会记录在案。家乡则是登记他们当中是否有人在北方的那几个郡生活,而家人也很重要,因为家人,家乡才会成为牵挂,曾经的职业更加令人难以忘怀。
最终的筛选只选出三个人,很多都是来自南方,而一些人,他们在人魔战争之后一直无家可归到现在,而不是与家人团聚,重建家园。
三个人的性格都不一样,年龄也不一样,有的人略显年轻,而有的人则是十分成熟。这几年的战争,除了少数特别会打仗的,没有几个能活到五六十岁的人。老国王是个例外,他活到了七八十左右,是一位长者。
乌鸦者一,名叫弗德斯·凯。没有职业,没有家人。年龄十八岁。故乡在溪水镇。
乌鸦者二,名叫麦克·怀特。一位猎人,曾经有两个女儿。年龄二十五,故乡在溪水镇。
乌鸦者三,名叫凯恩·德雷克。曾经是一位旅行商人,被骗光财产后暂住在麦田郡。
于是雷德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这名凯恩·德雷克的人。他的家人还活着,他的故乡在沃玛帝国一处偏僻小镇。
“不知道几门语言能成为旅行商人?凯恩,我相信你一定能够胜任这份新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