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一步下楼的裴煦驱车离开桂园,马路宽阔,车辆寥寥,她漫无目的开了一截,将车停在路边,拨通一个号码。
&ldo;裴小姐?&rdo;江飞帆略带迟疑。
对方没有回声。
裴煦双手架在方向盘上,手机听筒里不停的传来&ldo;裴小姐&rdo;,他声音真的很温和,像一阵暖风,又为人赤诚,像冬日里暖洋洋的壁橱,是街边流浪者的心中圣地。
裴煦问:&ldo;江飞帆,我们是朋友吗?&rdo;
江飞帆没有犹豫:&ldo;是啊。&rdo;
裴煦低头笑:&ldo;那我可以去你家喝酒吗?&rdo;
江飞帆:&ldo;……这么晚了,现在吗?&rdo;
裴煦:&ldo;我们是朋友吗?&rdo;
江飞帆一时间哑然:&ldo;好、好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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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泊澜湾的车上。
俞箴托着下巴,饶有兴致看向裴行简:&ldo;裴裴,你可真冷漠。&rdo;
对范诗韵如此卖可怜,就冷冷一个哦字。
裴行简:&ldo;我往那走过去,她直接撞到我身上,然后摔倒,我以为她要碰瓷。&rdo;
他也很莫名其妙。
俞箴看向裴行简,不自己觉笑得眼睛眯起,真是冷漠的太可爱了。
没一会儿,她想起裴和跟她聊天一事,她将过程大意复述给裴行简:&ldo;裴和是装的傻白甜,还是生来就傻白甜?&rdo;
裴行简听完,懒懒靠着,望向车顶的眼神似乎在回忆什么:&ldo;他小时候才是真傻白甜。&rdo;
那时候他们两家住隔壁,孙怡夫妻感情不和,小矮团子裴和经常闹着要到他们家来和哥哥玩。
&ldo;现在只剩下傻了。&rdo;裴行简说。
俞箴摆摆手:&ldo;别说了,你再形容下去,这傻子在我心里该洗白了。&rdo;
裴行简停顿片刻:&ldo;当年连安宁的事,我让马迪调查过一点,事发后裴和回国被孙怡关在家里,他好像也很意外,闹着要去找连安宁,被裴越打出了轻微脑震荡,在医院躺了小半年。&rdo;
俞箴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开车进入小区,路过大草坪时俞箴突然要司机停车。
&ldo;怎么了?&rdo;裴行简问。
俞箴开车门走上草坪,兴致冲冲往前指:&ldo;你看,那儿有两只羊驼在睡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