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溯川给他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低下头在文件上大笔一挥,签上自己的名字:“行了,滚吧。”
“好的,属下这就滚,不打扰老板您休息了。”
郑秘书双手接过文件滚得比球还快,出了大门,就迫不及待把文件夹在胳膊窝里,掏出手机给微信群里一群如狼似虎等着吃瓜的群众发信息:“八百里快报,没有妖艳贱货,只有单纯小绵羊,这回老板栽不栽?快快快,赶紧下注,我赌一个月不吃炸鸡,栽!”
“栽毛线!老板什么时候栽过?我赌办公室一个月咖啡,不栽!”
“老板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我赌身肚子上的10斤肥肉,不栽!”
“没人守着加班太t爽了,赶紧让他栽下去爬不起来吧,我才有时间相亲讨老婆,后半辈子的幸福就赌这上面了。”
黎溯川对手下人的赌注是一概不知的,他签了字就上楼找杜晓眠。
杜晓眠正在卧室里,盘腿坐在床尾的地毯上,十根指头欢快地敲键盘。
剧组下个月就要开机了,她在给剧本做最后的调整,最近都很忙。
住进黎溯川家里以后,除了周末跟他一起逛逛超市,就没怎么出过门。
“还没弄完?”黎溯川下巴搁在杜晓眠肩上,语气有点不爽。
这女人忙起工作来都不怎么理他。
杜晓眠不舒服地扭扭肩:“你起开,别给我添乱,很快就完了。”
但黎溯川不但不起,还变本加厉,从身后把她整个人都圈在怀里禁锢起来:“很晚了,该睡觉了。”
他说睡觉当然不只是字面上的‘睡’,杜晓眠不明白,一个中年男人怎么能像刚开荤的矛头小子一样,脑子里全是黄色肥料,一有时间就揪着她不放,半个月下来,浴室,客厅沙发,连厨房岛台都被他们玷污过……
杜晓眠挣扎了两下挣扎不开,反而笔记本从她膝盖上掉下去,显而易见,今晚又没法工作了。
黎溯川掰着她的下巴,让她扭着头和自己接吻,这个姿势不利于呼吸,没两分钟杜晓眠就坚持不住了推人。黎溯川就放开她,让她转了个身坐在自己腿上,继续吻。
空气不断升温,随即想起了杜晓眠的呜咽声:“去床上。”
黎溯川插着她的腰不让她动,急促而又迫切地说:“就这样。”
杜晓眠最后哭得嗓子都哑了,又气又恼,忍不往住黎溯川肩上狠狠咬了一口,整齐的牙印渗着血丝,但黎溯川当时红着眼,丝毫没有觉得痛。
事后,他人靠在床尾,还点了根烟,意犹未尽地吸。
杜晓眠的丸子头全散了,头发凌乱地扫在肩上,她眼眶和鼻子都是红的,哭得着实有点厉害。
她哀怨地瞪黎溯川,把他的烟夺过来,自己也吸。
黎溯川伸手要把烟拿回去,但她偏不给,扭过头又狠狠吸了一口,烟头就到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