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一次之后,在家里就很难再见到方国儒,他总是错开我出房间的时间,我在客厅的时候他回到房间,我在房间的时候他在吃饭,
就像我躲着他一样,他也在躲着我。
方国儒究竟想要什么,我并不清楚,但为了让我的心跳时刻保持正常的频率,非常有必要疏远他。
于是每天早上一睁开眼睛,就开始打听合适的房地产。
但可能是因为资金有限,所以很难找到适合的房子。
最终,我不得不留下暂时放弃,只能把求租信息留下,并告诉中介,如果出现合适的房源,请联系我。
看来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找一份可以支撑自己的工作。
与迷茫的心情相反,透过玻璃窗看到的蔚蓝天空,艳丽的得令人讨厌。
到底什么才是正确答案?
我还没有定义好方国儒的关系。我们是朋友?我们是情侣?我们是室友?
或许在保证记忆永远不会恢复的情况下,我们就可以成为朋友或者更亲密的关系。
而现在呢,我更像是依附在回忆外衣下的可怜寄生虫。
忘记了很多事情的我,如何才能靠自己生存下去,
这件事也许真的很难。
但只要我和方国儒在一个空间就很难保持平常心,因为全身的细胞都在迫使我根本无法无视他。
更荒唐的是,尽管失去了记忆,我的身体还是本能的在向他反馈着。
而我现在最害怕的就是这件事。
如果可能的话。
我想把不安的种子斩草除根。
手机响了起来,
“茹果,我把你新换的手机号给王老师了,他有事要找你。”
“丽丽姐,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
自从上回我知道了那个抱着保护我的女孩就是学姐管丽丽之后,就经常跟她联系,有些时候他会告诉我一些关于学校的事情。
原本要回老家的学姐,还是留了下来,据她所说是出现了一个很好的工作机会。
“一会儿老师可能会给你打电话,不要忘了啊。”
我和学姐是一个论文导师,而这个人就是王老师。
还没有等我说完电话,有开门的声音,应该是方国儒回来了。
挂掉电话以后,我坐在凳子上发呆了好久。
虽然不想承认,但我在和方国儒的关系中出现了难以解释的违和感,而且丝毫没有摆脱那种不安的心情的可能。
说去见导师应该是一个很好的借口,现在我急需离开这个家。
最终,中午吃饭之前,我到了学校,出门的时候还是不可避免的要跟方国儒打声招呼,他听说导师要找我,便没有多问,只是告诉我随时开着定位。
在不大的办公室里,王老师正在电脑旁边打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