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看着这所谓的赌局,我跟去看看。&rdo;
陈灯走了几步,又记起什么似的,转身把那本花名册塞给了江绪:&ldo;这个东西,你好好保管。&rdo;
陈灯悄无声息地跟上去,在二楼拐角处时,一柄银枪突然挑在了她面前,拦住了去路。
看清楚她面具下的模样,红衣女皱了皱眉:&ldo;是你?&rdo;
&ldo;九将军好不威风,&rdo;陈灯倚在木板上,冲她漫不经心地笑了笑,&ldo;把你从地下挖出来,也不知道是好是坏。&rdo;
&ldo;不挖出来,那北陵县还要再旱十年。&rdo;
陈灯眯了眯眼:&ldo;澹台渊人呢?&rdo;
九将军将银枪抵在她的喉咙上,冷声开口:&ldo;他拿了我的东西,难道还有放他离开的道理?&rdo;
她朝黑暗里扔下一句:&ldo;把人带去关着。&rdo;
就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即使被关在狭窄的暗室中,澹台渊依旧是那副清风明月的模样,仿佛坐在自己的家里。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瞥了陈灯一眼,悠悠地笑道:&ldo;你来了?&rdo;
陈灯的眼皮抽搐一下,等那些无头人的气息彻底消失了,才将嘴里的麻木吐出来
&ldo;你故意被抓的?为什么?&rdo;
&ldo;唔,&rdo;澹台渊颔首,&ldo;自然是觉得这暗室里,还蛮有意思的。&rdo;
陈灯望着眼前人良久,一股莫名的熟悉感蔓上来,仿佛之前那个为民请命的县长只是个空壳子,现在在她面前这个懒洋洋的人,才是他真正模样。
澹台渊好不躲避地对上她锐利的视线,漫不经心地笑了笑:&ldo;我的东西呢?&rdo;
陈灯的嗓音里没什么多余的情感:&ldo;你说地上那张纸条?&rdo;
&ldo;我现在懒得跟人打哑谜,册子给我吧。&rdo;他朝她伸出手,轻快地挑了挑眉。
陈灯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神色冰冷:&ldo;你先告诉我,南淀戏院,是什么意思?&rdo;
&ldo;哎,&rdo;澹台渊叹了口气,&ldo;我专门挑的这地方,好容易才就你我两人,都说了别打哑谜。&rdo;
见陈灯面上的警惕丝毫未消减,他叹了口气,脸上的漫不经心逐渐收敛了:&ldo;我在燕大教书的时候,一直对秦朝的一段秘史很好奇。&rdo;
&ldo;巨鹿之战前,秦其实是赢了一场战役的,但很奇怪,所有正史里,都没有这段记载。&rdo;
&ldo;我翻了各种野史,最荒谬的一种说法,是丞相李斯临死前,算到秦朝气数已尽,心有不甘,委托术士向地府借了鬼兵。&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