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楠的目光紧紧锁定在窗帘后的那一团若有若无的幽影上,手里的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把锋利的刀。
下一秒,窗帘被她猛地挑开,却只见一团杂物堆积在其后,没有任何可供人藏匿之处。
冷风从开了条缝隙的窗户后吹进来,引得窗帘热烈地狂舞,莫名有几分诡异。
冬楠后退几步,打了个寒战,突然放弃了要继续找的想法,推开门匆匆离开了。
等她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以后,江绪才从床底下钻出来。
他伸出手,正准备把陈灯也拉出来时,她却反条件地往后缩了缩,猛地从床的另一边钻了出去。
因为用力过度,她的头甚至重重地磕在了床框上,发出&ldo;砰&rdo;的一声响。
江绪皱了皱眉:&ldo;冒冒失失的……&rdo;
&ldo;我先回去了。&rdo;陈灯匆匆打断他的话,面色如常地拉开门,然后迅速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江绪倚在门框上,脸上的镇定慢慢退了下去,变成如水般温和的笑意。
他轻轻抚了抚自己的唇角,回想起刚刚在床下时,匆忙间擦过小祖宗唇瓣时的滋味。
冷冰冰的,没什么温度,但他却只觉得自己被热浆狠狠地烫了一下。
却从头到尾,一直到热了心底。
他摇摇头,轻笑自己白活了二十多年,居然跟个愣头青似的,抓着块捂不热的石头不想放开。
江绪不紧不慢地下了三楼,正准备沿着走廊回房间时,一道细微的女声突然从他背后响起。
&ldo;邛哥,能帮我个忙吗?&rdo;
他回过身,脸上的笑意一丝都无。
漆黑的走廊里,冉冉端着一盏蜡烛,这么冷的天气,她却只着了一件单薄的睡裙,正怯懦地望着自己。
江绪的思绪从那张照片上翻滚而过,面上却是不动声色:&ldo;什么忙?&rdo;
&ldo;我男朋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起了高烧……&rdo;冉冉叹了口气,红色的烛光打在她惨白的脸上,显得更加羸弱。
&ldo;不好意思,&rdo;江绪抱歉地微微笑,吐出的话却没什么多余的情感,&ldo;我不是医生,恕我无能为力。&rdo;
冉冉连忙摆手:&ldo;你误会了,我是想下楼烧点热水给他喝,但又有些害怕,你能陪陪我吗?&rdo;
&ldo;害怕?&rdo;江绪漫不经心地笑了声,&ldo;你就不怕,我是凶手?&rdo;
&ldo;你怎么可能是凶手?&rdo;冉冉脱口而出,却明显怔愣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自己为何就这么笃定这个男人不会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