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点头,女孩又道:“那你可知我此次来求什么?”
“姻缘!”安宁肯定的道,女孩眉头微微挑起,道:“倒是有些本事,那我问你,我与他可有好结果?我爸爸如何才能不管我?我根本不想上学啊,为什么非要逼迫我!连他都帮我爸爸!”
看到女孩子越发激动,安宁开口道:“他并非你的良配,你的父亲是爱你的,只是爱你的方式不对,使得你厌恶他,但是,请你相信。这世上谁都会害你,唯有你爸爸不会害你,他是真心爱你的人。你妈妈在你三岁那年因病去世了,他懊悔自己没本事救回妻子,所以将全部的爱都给了你,便是因为爱你,想你获得最好的教育,以后能过舒适的日子,才会对你这般严格,却未曾想到,这样也使得你开始厌恶他。但是不可否认,他真的疼你,想将最好的都给你。”
“他懂什么?从小便将我丢给阿姨带着,整天只会给我报这个班,报那个班。他有没有想过,我到底想不想上那些课程!一开始我也想努力,所以我什么都努力学,可他呢,却还是依旧严格苛刻的待我,连一句夸奖都舍不得给我。我是他女儿啊,就这样,你竟然还说他爱我!”女孩听完却是歇斯底里的吼叫起来,安宁叹息一声。
“我看到的便是如此,只是你父亲用错的方式表达,而你也误解了他。你所喜爱的人,可曾对你许诺什么?你们两个各有自己的命缘,要是一定要强行绑在一起,只会害己害人。你才十六岁,都还没成年,你打算做什么,你心里自己有数。姑娘,听我一句,让你爸爸带你去找个心理医生辅导一下吧。”安宁再次劝道。
“你胡说,什么狗屁大师,就是个骗子,神棍!”女孩疯狂起来,冲上去就要打安宁。
安宁起身,抬手便是一巴掌过去:“可曾安静?”
女孩不置信的看着安宁,安宁怒了,这样的熊孩子,非要好好教训一下。
灵瞳开启,女孩只觉自己有些晕眩,一下子跌坐在地,跟着一慕慕画面出现在她脑海中。
她任性的跟着自己的补课老师离家出走,带着她爸爸给她存的一笔嫁妆钱。霍寒根本不敢将她介绍给旁人认识,只是将她藏在出租屋内,一开始她还乐意,只要他回来就好。
后来,霍寒开始创业,整日整日的应酬,她生怕对方开始厌弃她。于是拿出了那笔钱,还准备了一桌饭菜,与他睡了。
霍寒是恐惧的,因为他是成年人,而她不是,她还没有成年。
她的爸爸也常常打电话询问她在哪里,霍寒便更不愿意将她带出去,生怕被人发现她跟他在一起。
长此以往之下,她心里越发扭曲,开始闹腾,霍寒越发不愿回来。只因她以为自己拿下了霍寒,不做饭了,也不收拾家里,甚至连自己都不收拾。
霍寒难以忍受这样的她,于是提出了分手,她以嫁妆钱和强女干罪威胁他,再又一次的争吵下,霍寒失手杀了她。
看到霍寒因她尸体发出恶臭被抓,父亲哭成泪人,整日恍惚,公司不管,最后被人算计转移财产破产,最后一幕是爸爸抱着她和妈妈的遗像从高楼坠下的一幕。
女孩回神,早已哭成了泪人。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不要,我从未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子的。”女孩惊恐的伸出手想要去挽救谁一般。
其他人都看着安宁,安宁面色如常,弯腰拉起那女孩,道:“这便是你日后会发生的命运,你当真愿意这样吗?不要怪霍寒,毕竟一开始他只是拿你当妹妹,你自己找过去,人家照顾你一二。之后他会变成那样,从一个才华横溢的才子变成杀人犯,完全是你逼他的。”
女孩回神,摇头道:“我是真的爱他。”
“可是他不爱你,华夏有句话说得好,强扭的瓜,不甜。你且再看。”安宁话落,女孩脑海中又浮现出一幕画面来。
她听了大师的话,让爸爸带她去看心理医生,治好了她的轻微的抑郁症,爸爸也不再逼迫她。尽量的推掉应酬陪伴她,她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多起来,不再阴郁。也开始渐渐得到了男生的追求,她都拒绝了。最后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京城学府,在那里,她遇到了一个男生,那个男生是个模糊体,她看不清样貌,却能够感受到他是个阳光的人。她跟他在一起很开心,毕业后双双考研出国进修,归国后,他跟她求婚了。她幸福的同意了,婚后她很幸福,生育了一双儿女,她与丈夫虽都是医生,却很恩爱和乐,就这样,她过完了美满的一生。
“真的可以这样吗?”女孩眼底浮现希望,看着安宁。
安宁笑着点头,女孩失魂的看着安宁嘴角的笑意,心里响起一道声音:“我不要在忧郁,我也要向她一样拥有明媚阳光的笑意,这种笑意可以照射进人心中,驱散阴霾。”
“谢谢你。我懂了,还有刚才对不起。”女孩起身,看着安宁发自内心的笑了,随后对安宁弯腰赔礼。
安宁扶起她,笑笑:“我可不是免费的哟,留下你身上一半的钱财,走吧。”
“嗯。”女孩微笑点头,原本的阴郁已经散去不少,放下钱后,连含笑意的离开了。
边上的人啧啧称奇,他们不知女孩看到了未来发生的画面,只当安宁在她耳边说了什么,这才使她离开了。
“你们竟然当众骗人钱财!喂,你回来啊,报刑捕局,抓她们呀。”司丽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方才还要打她们的女孩,竟然在安宁几句话之下,就改变了主意,还心甘情愿的给了钱才离开?
“你够了啊,管的太多了。”聂艾嘉举起拳头上前,司丽丽吓得退后几步。
其他看热闹的也纷纷出言:“小姑娘,亏你还跟大师一个学校的,竟是不知大师的厉害之处。肯定是那姑娘受了大师的指点,这才甘心给钱的。像你这样的人,在这夜市上多了去了,可最后哪个不是落荒而逃了?”
司丽丽见大家都在数落自己,心里也是委屈了,怨恨的瞪了安宁等人一眼,钻入人群消失不见了。
安宁摇摇头,道:“别围着了,都散了该干嘛干嘛,误了时间,所想所做的事,或许便会发生变化也不一定哟。”
听了安宁的话,围观的人真的开始散开,没事的则是继续滞留附近。
安宁抬头,与一个男人对视。
男人一愣,随后冲安宁点头示意,迟疑了下,最后还是走上前道:“不知大师可还记得我?”
“记得,蟒山有过一面之缘,那王琳如今怕是七七都过了吧!”安宁点头,与他交谈起来,男人神色略微黯然的点了点头。
“她太过固执,不肯去赔罪。去医院求助,当地医生一看便知道她受了诅咒,不肯为她治疗。她便回到了n省,让她家人带她去治疗。可惜,都是没有效果,最后鳞片长满全身,当天就气绝身亡了。因她受到诅咒,她家亲戚都不愿沾染,连她的葬礼都没人参加。”男人讲诉王琳最后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