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佖骐满意地点了点头,仿佛观天卿这么一说,西北失地就能失而复得了。
无独有偶,林羽也找到了正在忙活的墨韵痕,向他问道:“韵痕,你天天看星星,倒是说说这国运到底如何啊?”
墨韵痕抬起头,看着林羽一脸求教算命先生的样子,并不像平日里一样在说笑,于是抬起头看看四周,确定无人才答道:“主公不是不信这个吗?怎么今天忽然谈起星相来了?”
“随便问问,你就随便说说,无妨。”林羽笑了笑,示意把自己只是来聊天的。
“早在并州,我已看出荣氏气运开始衰败,紫微星黯淡,龙气凝而不聚,从星相来看,客犯帝星,是天下大乱之势。”说道这里,墨韵痕忽然笑了,“这都是我胡乱之言,主公横空出世,助陛下登上了帝位,跟我预测的完全是两码事,所以说星相之说,只可为辅,切不可太过当真。”
“算算也不妨事,我马上要出兵去黙啜汗国,且问你此行结果是凶是吉?”
林羽一反常态地要找墨韵痕问凶吉,他倒不敢像平常一样随口乱扯了,而是深思过后,才缓缓道来:“既然主公要带兵北上,必定是你那位义兄的邀请,如此说来现今的汗王可能命不久矣,左右谷蠡对汗位的争夺已经到了最后阶段。不过西戎实力本来就稍胜东戎,有主公压阵,罗阿必胜无疑啊。”
“有你一说我心里踏实多了,我这便要去整顿军马,过几天便要开拔了,可惜你有重任在身,不能随军了。”自林羽南下之后,墨韵痕倒是一直坐镇后方,很少随军了。
见到林羽起身,墨韵痕犹豫了一下,然后才叫住了他:“主公,学生有个不情之请,还望主公答应。”
墨韵痕跪倒在地上,真切地说道:“学生自知水平有限,不辨忠奸,屡次荐人都有不察之责,但是子义是我同窗好友,希望主公能饶他一命。”
林羽想了一阵,才反问说:“你说的是徐子义?他人在何处?”
“他离开主公,投在御亲王门下,如今被关入死牢了。”墨韵痕虽然权势不小,但这种犯人他也没法开释,只能来求林羽。
“这样啊!”林羽摸了摸下巴,“你持我手令去把他带出来吧,这次出征让他随军,戴罪立功。”
墨韵痕本来只是想让徐子义活命,林羽这么一讲,他喜出望外,连忙作揖道谢。
“主公,我方才听你讲这便要开拔了,怎么我没收到一点消息啊?”将林羽送到门口的墨韵痕有些奇怪的问道,刚才他为了自己好友的事情,还来不及问这些。
“我刚决定的,方才陛下已经授权我随意调动兵马,不用经过枢密院同意了。”
得知答案的墨韵痕显得有些严肃,他忧心忡忡地问道:“主公,是不是要对西北用兵了?”
林羽露出惊奇之色,他左右看了看,才小声说道:“你怎么猜出来的,这事陛下才刚跟我说啊。”
“此事不难猜测,陛下授如此大权给主公,必定是有重大的战事,遍观四方,只有西北最有可能。”墨韵痕摇了摇头,“此时并不宜动兵,主公为何不劝陛下?”
林羽苦笑道:“陛下跟吃了。药一样,坚持要打,也不知道是受了谁的蛊惑。我不受命,他也会让别人去打,以其这样,我受命可能结果还好一点。”
“但这与我们之前定的计划不一样啊,积攒国力,拉拢盟友,分化西域诸国才是上策,这场仗要输了,荣汉可能有亡国之危啊!”
“你说的对,所以我们不能输。”林羽拍了拍墨韵痕的肩膀,“我怀疑这里面有人怂恿陛下,我不在的时候,你盯着点,全军的存亡就系在你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