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风国公的嫡女,一下子拜了两位大先生为师!
这下,风氏族学可以扬名了。
之后,其他学子也都拜了师。
在文太傅府上。
文种让人把刚回来的文颜,带到了他跟前。
“颜儿,说说今天都干了什么?”文种坐在太师椅上,官帽还未来得及解下来。他面上平静地看着自家的儿子。
“父亲,儿子今天去了一趟风氏族学。”文颜朝文种行了一个礼,恭敬地回答。
“你不知道为父最不喜那风雪堂?你此举是将我置于何地呢?”文种嘶哑的声音中不带一丝情绪。
文颜知道,父亲这是生大气了。
“父亲,请容儿子回禀。您与风雪堂其实并没有个人恩怨,只是所属阵营不同,从而产生了不同的政见。但儿子以为,当年陛下阴晴不定,正值多事之秋,太子地位不稳,阵营不牢,此时,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
文颜轻声细语地说完,抬起头看了父亲一眼。
“无知!十几年的隔阂,哪能像你所说的,说消除就消除的?”文种觉得自己儿子的想法太天真了。
“可是父亲,太子如今孱弱,身边能用的大多是文臣。一旦出现兵变,可有自保的能力?”文颜丝毫不惧父亲的诘问,眼神坚定地看着他。
文种从儿子的眼神中,仿佛看到了另一种可能的途径。
是啊,他是太子太傅,儿子是国子监祭酒,他们已经占据了文人的半壁江山。
可是,正如文颜所说的,他们一心支持的太子,除了东宫的亲卫,目前拉拢的武将人数寥寥可数。
表面上,文府看着是风光。实际上,一旦太子倒台了,他们文家就算不死,也得脱一层皮了。
文颜所说的,亦是他在夜深人静之时,所忧心的。
“你难道不知,风国公与襄王是铁板一块?他们一起合作快十五年了,马上就要结为儿女亲家了。”文种的眼中,充满担忧,一种对未来不确定的担忧。
“依儿子所看,如今已经不是铁板一块了。”文颜走到跟前,拿起一杯茶,递给父亲。
“从***宴会到风鸣月被离梦刺杀事件,父亲您不觉得如今的风家嫡女,跟以前不一样了吗?”
文颜也喝了一口茶,“此女,并未像传说中那般爱恋襄王,相反,她对襄王还有敌对之意。”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前些时日,在风雪堂庶子认亲宴上,也是此女子半天之内查清的真相。”
文种手上拿着茶杯,心思也动起来了。
“十五年前,他们能因姻亲而走到一起,十五年后,他们也能因为姻亲而关系破裂。”文颜徐徐的声音,如同春风,吹进了文种的心中。
“你是说这个亲他们结不成了?”文种有些动摇了,“可你如何能保证,他们没有其他利益捆绑在一起呢?”
“父亲,没有发生的事情,我们谁都无法保证。”文颜看着风雪堂的眼睛,“但是,我们可以尝试,先从姻亲这一个薄弱关卡去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