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母亲把他摁在蒲团上跪下。
“听说是您把我发疯的儿子给收留安抚了,实在是感谢。”
张尧的母亲很瘦,甚至是过于瘦了。
嘴很干,说话的时候眼神往地上看,肩膀往下塌。
她的手很扎眼。
有一只袖子是空的,毫无气力地垂落。
“没事。”
赵戈立马走上前把他们两个人给扶起来。
“折寿了。”
张母拿手用力敲了下张尧的背。
“还不快跟道长道歉,看你给别人添的麻烦!”
“不麻烦说起安抚还是对面教堂的功劳,贫道只是把他给领回来了。”
“我刚刚已经去教堂谢过老神父了,有个小神父说是您把这孩子给领回来的,实在是感谢,我可不想去看守所隔着栅栏去看这惹祸精。”
“妈!”
张尧皱起眉小声叫了声。
赵戈看向他。
“小施主可以告诉贫道,当时为何会那般愤怒?”
“我”
张尧低着头看地板。
“我也不知道就是校长”
“这关校长什么事?”
张母又用力拍了下张尧的后背。
把张尧憋在喉咙里的声音直接给拍了出来。
“怎么就不关那老无赖的事了,我亲眼看见他对你说什么‘你老公姓张我也姓张就是一家人’,他还”
声音又小下去。
“打你。”
张母眼神一缩,拿空袖子抽了下张尧的脸。
“瞎说!”
“道长,这孩子被鬼糊了头脑,都是瞎说的。”
张母看着赵戈解释。
“张校长是个好人,没有因为我是个残疾人就嫌弃我,反而让我在家里成了保姆,干了好几年了,算是老东家了,他和我丈夫同姓是真,因为这事儿对我母子二人照顾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