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
赵戈重复着,抱着他的手越来越紧。
“阿姐护你。”
醒来的时候头有些疼,眼角竟然有泪水。
符与冰面无表情地把泪水擦掉,走到窗边看对面的道观。
今天是月半,阿姐没有发作。
看来他昨天在盥洗室里念诵的词和黑符起了效用。
打开窗户,卷着热气的风吹进屋子,戒指链上的十字架晃了晃。
他终于帮到阿姐了。
以前看着屏幕里的阿姐受伤,在月半之夜被折磨到反复难安,只能眼睁睁看着却又爬不进屏幕。
现在他终于出来了,终于找到她了。
便想处处都跟着。
由是周一一到,一路上到九中的步子都是飘的。
腰上倒挂着的十字短剑不断晃动。
比起校门口一群死气沉沉看起来睡眠不足的学生,符与冰显然要积极的多。
心理咨询室设在教学楼旁的敬先厅。
是个类似于民国时代的办公楼,楼前种着一排海棠树。
在三楼。
阿姐早就到了。
他走到心理咨询室前,门外摆着个熟悉的油纸伞。
从窗户外往里看,阿姐低着头在桌上写毛笔字。
一笔一划,两个大字。
‘安神’。
办公桌后也挂着山水画,阿姐的长袍仿若和身后的画融在了一起。
站在窗外看了许久,才推开门走进去。
“来了。”
赵戈看到符与冰,握着毛笔的手一顿。
“来了。”
他跟着说。
屋子里有股消毒水的味道,符与冰把窗帘拉起来,光线稍微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