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欺骗和隐瞒。
“江别深呢?来都没来?”徐正清又问。
简幸回神,问:“是书店那个柜台人员吗?”
徐正清愣了下,随后似乎想起什么,笑道:“对,那个柜台人员。”
不知道为什么,简幸从他重复的这几个字里捕捉到一丝调侃来,这让她不由自主地有些羞赧,怕徐正清看出什么,她借着低头的动作躲开徐正清的目光,把手里的猫粮拎高说:“他说帮个忙。”
“懒得他。”徐正清没再揪着江别深聊,他也低着头,抬脚碰了碰要往他鞋上卧的猫。
简幸看他低眸间唇角一抹淡笑,温柔之意简直要溺出水来。
她本意是想来看看猫,这会儿却舍不得移开眼。
直到猫轻轻叫一声,简幸才忍不住说一句:“它好粘你。”
徐正清说:“喂熟了。”
简幸装着很自然地顺着问:“你……们经常来喂吗?”
“挺经常的,”徐正清说,“以前江别深在这上高中的时候都是他喂,后来他去上大学了才把活儿交给我,我今天从桥上过来的,都忘了他回来了。”
简幸舍不得结束话题,但又问不出什么别的,只好轻轻“哦”一声,怕徐正清觉得她太冷漠,又画蛇添足地补一句:“这样啊。”
补的时候全靠本能,补完两个人陷入安静,简幸才后知后觉地忑忐不安,生怕徐正清察觉她刚刚在没话找话。
好在徐正清一心都在逗猫上面,并未察觉任何一丝她的情绪波动,简幸渐渐缓和了紧张的心跳,却又忍不住有些失落。
心像在反反复复坐过山车,唯一的遥控器在徐正清手里。
心是她的,又不是她的。
第10章
因为徐正清,那天的猫粮袋简幸都没机会打开,返回书店时,江别深不在,简幸便把猫粮往柜台上一放就走了。
后面很长一段时间简幸都没再去过书店,主要是没什么时间,高中生活完全步入正轨,老师讲课的进度一天比一天快,学校门口专为高三设计的led倒计时灯上的数字也越来越小,而简幸能睡着的时长,也越来越短。
她直觉自己不太对劲,却又对这种生理失控无从下手,只能每天靠做题转移注意力。
一晃,秋分已至。
第三个节气来了。
秋分有三候,一候雷始收声,二候蛰虫坯户,三候水始涸,这是简幸以前在老家姥姥总念叨的,简幸其实听不太懂,只知道过了今天,天气就越来越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