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你我。
简幸是放学后最后一个走的。
教室的窗户关闭,灯也灭了。
只有月光照亮了黑板一角。
那里是一笔很清秀的字迹。
敬山水。
十?二月,深冬加重了简幸的病情?。
她开始头疼得睡不着觉,开始一把一把地吃药。
装中药的碗比吃饭的碗都大。
开口说话也都是中药味。
十?二月三十?一日,是个周六。
进入高三,学校每周只放一个晚自习的假期,就是周六。
但是宏志部不放假。
过渡班的学生也自发地在教室里自习。
简幸吃过饭,拖着有些?沉重的身体在校园里转圈。
她走过凉亭,绕过了状元湖,站在桥面上,看到了她和徐正清初次相见的地方。
湖边的树已经枯了,大石头还在,水线下沉,2011快过去了。
简幸最终还是绕去了宏志部。
她看到拐角有几只猫在吃粮,猫碗换了新的,猫粮的颗粒看上去也不是去年那一个牌子。
简幸蹲在一旁看它们吃饭,看着看着,目光投向了宏志部的教学楼。
宏志部管得很严格,平时不太允许别的学生进去。
即便是路过,她也只能走到这里。
他?于她,真的成了远方。
2012年开春,一场倒春寒推倒了简幸。
她开始在医院里自习,偶尔会去天台吹风。
同?楼层有一个小姑娘因为抑郁住院,时常也去天台,她是去看落日的。
简幸后来也开始看。
可她从来没看过日出。
小姑娘有一次问她:“你不想去找他?吗?
简幸笑了。
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