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疑惑,问了句怎么了。
王琴:“没事,是领居家阿婆病了。”
她和谢臻一起去的医院,当然知道。
但苏慕善佯了一下惊讶,“啊……是吗?”
“可不是嘛,”王琴摇了摇头,“也真奇了怪,我都几十年没听,还有人得疟疾了。”
苏伟国附和道:“老年人抵抗力差嘛……可惜子女也不在身边,看个病挺缠人的,唉。”
“等等,疟……疾?”
苏慕善错愕抬眸,瞬间感觉被劈中了。
另一边,医院。
谢臻陪林阿婆做完了疟原虫的筛查,还有一些列的检查、缴费,回到病房休息下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他靠在飘窗上,看了一眼正在休息的姥姥,才拿出手机。
其实他下午就看到苏慕善发过来的消息了,但当时在窗口排队缴费,所以没来得及。
虽然现在说不清自己对她是怎样的心情,她不过作为普通邻居的帮忙,他理应回复。
而刚输入两个字,手机屏幕一变,一通电话打了进来,他立马把音调调低,翻身起来,疾步踱到走廊上。
“喂……阿臻,姥姥在哪个医院?我明天就过去。”
“市一医院,”谢臻舒了口气,“你要是忙就不用过来了,反正我……”
听筒里的声音打断:“阿臻,我们也有半年没见了。”
谢臻蹭了一下鼻尖,“哦,那你想来就来吧。”
他与秦蔓上次见面,是今天春节期间,年初二。
当时姥姥说秦蔓回x市看他,他差点信以为真,换了一个一身利落干净的衣服。
到了地方,看到狭小的客厅里,人声鼎沸热闹,秦蔓哄着趴在沙发上的四五岁的小姑娘,那个不怎么熟悉的男人给姥姥敬茶,三代同堂,坐在一起其乐融融,他像多余的一个。
后来,他才晓得,年初二这天是出嫁的女儿回门,秦蔓哪里是看他,是回娘家。
挂了电话后,谢臻沿着走廊去洗手间,掬了一碰凉水往脸上扑。
他双臂撑着光洁的瓷砖台面,抬眸看见镜子里的反光明晃晃,发梢上一滴水,滑落到了鼻梁上。
……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谢臻陪姥姥吃完流食,主治医师进了病房问情况,秦蔓拉着朱胜楠推门,进来了。
谢臻收好碗碟,丢进垃圾桶,对着门口那温婉淡雅的中年女人叫了句“妈”,那扎着牛角辫的小丫头在妈妈后面有点怯生生。
纵然是至亲的母子,长时间不生活在一起,再加上多&nj;时未见,气氛分外疏离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