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山过来,见到梁景阳便将那三十两银子递给梁景阳:“这是我娘给你的。你是梁府的嫡长子,出去带表的是我们梁府的面子里子。身为嫡长子,身上哪里能没有银子?这些银子你拿去用,日后多记着我娘的好。”
到底是梁府最优秀的孩子,同梁景阳说话时,梁景山便是庶子,也是不卑不亢的。
梁景阳扫一眼梁景山手上的那三十两银子,冷哼一声,说道:“区区三十两银子,还想我念着你娘的好?你当本少爷的人情债这么好赚的?”
“你知道去万春楼一趟,就是单单的喝酒,需要花多少银子吗?就这三十两银子,还不够一壶酒钱。”
说罢,便是站起来,嘲讽的看着梁景山,然后背着双手,万分骄傲的走了。
梁景山拿着拿三十两银子,手指慢慢的捏紧成拳头。
这便是庶子与嫡子的区别。
三十两银子对于梁景山来说,已经是不小的数目了。到了梁景阳那里,却是那么的一文不值。
他看着梁景阳离去的方向,咬着牙,满脸阴郁。
梁景山不是好人,梁景阳自小便是知晓。
小时候在同一个学堂里边,梁景山偷了别人的东西后,便悄悄的塞到梁景阳的箱子里边,然后跑去告诉别人,说梁景阳偷了东西。
身为梁府嫡长子的梁景阳,从小到大的用度都是最好的。梁景山认为最珍贵的那些小玩意儿,到了梁景阳这里,不过是他瞧不上的东西。
第一次受了这样的诬陷,梁景阳不知谁动的手脚,只能忍受着这样的委屈。
类似的事情,连续发生多次,梁景阳自然是发现在背后动手脚的人是梁景山。
他学习好,功课又做得好,在课堂上边又是最听话的学生,先生喜欢他,自然是偏袒他。
梁景阳便是指梁景山说他偷盗了东西,旁人也不会相信。
如今大了,梁景阳又怎么会喜欢那梁景山那道貌岸然的斯文败类?
不过三十两银子,如何又能收买他?
梁景阳终究是有些憋屈的。
回到屋子里头,见苏宁悠在里边看书,他迟疑了一会儿,说:“那个……能不能涨点价?”
一日背完三本书,才给三两银子,实在太少了。
苏宁悠抬起头看梁景阳,神情似笑非笑:“怎的?想谈条件?”
好几日过去了,苏宁悠以为梁景阳有多大的能耐呢,这就开始妥协了?
梁景阳人穷志短,也不敢跟苏宁悠叫嚣。
“苏宁悠,其实咱们没有多大的仇恨。你这样对我,又是何必呢?我梁景阳虽然纨绔了些,却是从来不欺负女人的。你看啊,你嫁过来的这段时日,我被我爹打了骂了,还收缴了所有的银子,我也没有对你动粗是不是?”
苏宁悠点点头。
梁景阳这话倒是不假。
身为嫡长子,梁景阳受了这么多委屈,除了对她大吼大叫一些,倒是真没有对她动手的迹象。
就苏宁悠这个小身板,梁景阳若是真的动手,苏宁悠指定是打不过的。
人嘛,不能逼得太紧,否则会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