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狗咬了,最多掉块肉,而被那人咬了,得脱层皮。
但就在那人经过白家馒头摊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兴许是大狗见狗儿,狗见狗亲又或许是被他们家的馒头迷住了,那大狗竟直挺挺地窜进了白家的馒头摊,狼吞虎咽似的将一笼馒头吃了个干净。
白燕哪见过这场景,当即吓得眼圈含泪。
白不愁盯着那条狗,将白燕护在身后,只盼着这大狗吃完了,连着主人一同赶快离开。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比这条狗更不好惹。
那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看着自己的大狗吃别人家的馒头非但不拦,还站在一旁哈哈大笑。忽地,他眼角瞥见白燕,只觉自己的魂都被勾走了似的,笑也停了,只是痴痴地站着。
“去,去把狗拉回来!”那人像身后的打手吩咐道。
“啊?”打手一愣。
但还没等他愣完,那人飞起就是一脚。
“让你去你就去,你啊什么啊?”
那打手灰溜溜地去将大狗拉了回来。
那中年人不看狗也不看打手,两只眼睛只是盯着白燕。
“给那老板娘送上十两银子,就说望川董天霸多有得罪。”
手下打手,又是一啊一愣,董天霸飞起又是一脚,将那打手踢了出去。
那打手摸着屁股,一瘸一拐地走到白燕面前,一脸不情愿地说道:“我们主子说了,望川董天霸多有得罪。”
说罢,他把银子一扔就走了,而董天霸看见小弟将银子扔给白燕,便牵着狗也走了。他还是一路牵着狗,一路晃荡着,路上的行人看见他依旧是敬而远之、退避三舍。
看着董天霸离开的背影,白不愁一双眸子似是降下了一层雾、披上了一层霜,灰蒙蒙、冷冰冰。
“那人好像还不坏,这十两银子赔我们绰绰有余。”白燕掂量着银子,脸上已有了笑意。
“那银子不要动,一会我去还给董天霸。”
“为什么?”
白燕发问,白不愁却也不答。看白不愁不做声,白燕将那十两银子,老老实实放在了白不愁手上。
她虽是不理解,但还是很听白不愁的话,因为小白永远不会害她,这是她无比坚信的。
虽是坚信,可她的嘴还是撅了老高,她在等小白的安慰,等他温暖的嘴唇抚平这一天的辛劳。
但她并没有等来小白的吻,反而等来了董天霸的那一群打手。
快,太快了,白不愁根本就没想到他们会来得这么快,他本想着一会就把银子送回去,但现在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白不愁堆着笑道:“各位大爷来得正好,小的正向把这十两银子送还给董大爷呢。”
那几个打手一听便乐了:“退,董天霸下的聘礼你也敢退,退了打断你的腿!”
冷,如坠冰窟般的冷。
白不愁还想再说,但那几个打手一人抓头一人提脚,已将白燕整个人抬了起来。
白不愁上前去拦,那打手挥起就一拳。
但那曾想白不愁身形一闪,手腕一抓,一拳已打在他的小腹,竟将那打手放倒在地。
白不愁从未学过武功,他的一闪、一抓、一打都似条件反射般自然。天生如此,就和他天生就会算计,天生就狠辣一样,他天生就会这么打人!
那打手吃了一亏,忙喊道:“小子有点东西,一起办他。”
一时间,五六个打手将白不愁团团围住,他们从四面八方围攻白不愁,但白不愁身形百变,他们竟一拳也碰不到白不愁。
“把白燕放下,我把钱还给你们董大爷。”
但那几个打手哪管白不愁说的,他挨了白不愁一拳,还受他一阵戏弄,心里恶气早就不是主子吩咐抢人那么简单。
“少啰嗦,扑腿抓胳膊,一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