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丹的船!”
祥儿指着那船上的旗帜,激动地喊道,但她这种激动并没有持续很久,她知道这三船的到来意味着什么。
她将目光移向还在对面的燕卓,一双杏眼里有风、有雨、有月光,鬓边的发丝被风扬起,乱了一脸,像拂月的垂柳,美得哀婉。
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你却还在对面,不赶快回来,回到我身旁,看看我,也送送我。
燕卓看见了祥儿的目光,冷冽的眼眸中有雪、有梅、有冰山,晚风微冷刮在他脸上,生了绯红,像江上落日,美得凄楚。
今日一别总会再见,愿你长健,愿我成你堂前燕,岁岁常相见。
“祥儿,祥儿。”
战船上传来上官嫣儿的声音。
祥儿听到嫣儿的声音,不舍地转过头,耳边一侧发丝还是飘在空中,依依望着燕卓。
“祥儿姐,祥儿姐,我在这里。”
战船听到祥儿声音,放下小艇与祥儿接应,燕卓、沐云风、降魔道人与万方一行人也跟着上了大丹的战船。
一到船上,玉女宫的“吉如意”三位堂主就在祥儿身边围成了一团,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她们一边说着一边笑着,可笑着笑着,眼里又渗出泪光,就是一直用轻纱蒙面的上官嫣儿眼中也有闪出泪光。
自从江湖大会祥儿失踪,到现在已经过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大丹国与玉女宫上下都是心急如焚。
如今祥儿平安归来,众人心里又欢喜又激动,当真是有说不尽的话要和祥儿说。
特别是那“吉如意”三位堂主,看到燕卓看祥儿的那种眼神时,心里想问的事情可就更多了。
燕卓看到那三位堂主正看着自己,忙是转过头,揽起沐云风的肩膀向玉女宫宫主上官嫣儿走去。
上官嫣儿冲着两人一笑,她虽是带着面纱,但光凭那眼尾稍的一翘,已是让人如沐春风。
“燕公子、沐少侠,别来无恙。”
燕卓、沐云风拱身行礼道:“承蒙上官宫主挂念,一切都好。”
“不必那么生分,我看燕公子与我家祥儿好事将近?”嫣儿这么说着,眼中笑意更浓,就连脸上面纱也不由轻颤。
燕卓被嫣儿这话羞得狼狈,脸上绯红已是艳若桃李,他强装镇定地咳嗽了几声,道:“有一正事,燕某想和您商量一下。”
嫣儿仍是在笑,道:“燕公子不必多言,我知道是什么事,你和祥儿关系如此,别说是玉女宫,大丹国也是鼎力相助,白云山庄这对狗父子,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
燕卓听嫣儿这么说,点了点头,心里顿感放松,不过他又转念一想,自己这样是不是有些吃软饭的嫌疑。
他心中想着,眼睛已不由看向祥儿,心绪又是一阵起伏。
上官嫣儿看到燕卓神情,心中已然明了,开口道:“吉儿、如儿、意儿,回房来,我有事和你们说。燕公子、沐少侠我会送你们到北齐的,船上诸事还请自便。”
“麻烦上官宫主了。”燕卓、沐云风一同道。
说罢,上官嫣儿便向船舱内走去,倒是“吉如意”那三个小丫头,盯着祥儿与燕卓一阵跑眉毛,那最小且最古灵精怪的意儿,还跑到燕卓身前喊了一声“燕姐夫”。
她只喊了这一声,自己便如同一只小燕子,轻飘飘扎回了窝,引得燕卓好一阵尴尬。
沐云风呢,也是识趣,见上官嫣儿如此,心里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当即去找那几名降魔道人攀谈,给燕卓、祥儿更多相处的空间。
燕卓、祥儿看着身边越来越空,脸上也开始不好意思起来。他们虽是不好意思,但两人的脚上就好似绑了磁铁一般,不由地相互贴近,直到最后脚尖碰上了脚尖,指尖碰上了指尖。
一旁,沐云风已找了那三名除魔道人,并相互攀谈起来。
原来,这年长的道人道号“雷清”,余下两名年轻的道人道号分别是“雷玄”“雷虚”。这金顶宫降魔殿,皆是以雷字为道号首字,因此在金顶宫最是别具一格,降魔殿降魔道人的威名在北齐国也是人如其名,如雷贯耳。
雷清见沐云风眉眼精亮,人模样也老实,对其很有好感,道:“沐小兄弟,是丐帮弟子还是清风明月楼的弟子呀?”
沐云风听雷清这么问,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老实道:“在下本是点苍门下弟子,只是后来闯了祸,怕连累师门,就自己离开了师门。”
雷清见沐云风如此说道,脸上一喜,道:“没有师门啊,好啊,没有师门加入我们金顶宫呗,我们金顶宫不怕连累。”
沐云风听着雷清如此说,两只眼睛瞪得溜溜圆,简直是不相信这话是从一个仙风道骨的老道士嘴里说出来的。
看着一愣一愣的沐云风,雷清又问道:“怎么样?我们金顶宫待遇很好的,来不来我们金顶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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