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一行人便来到医馆,郎中给钟雪松把完脉,道:“劳累过度,加上天热有些中暑的症状,老夫开张药方,抓药回去煎来喝,再休息一日,就没事了。”
闻言二郎松了口气,没大碍就好,不然半夜又要进贡院考第二场,着实有些担忧表哥的体质,这次乡试考完得拉着他继续锻炼,以免日后参加会试影响发挥。
接下来的两场,钟雪松出贡院时虽然总是萎靡不振的样子,但二郎给他抓一副药喝下去,,蒙被睡一觉,他很快马恢复过来了。
最后总算顺利撑完了三场,再出来时钟雪松精神一放松,便直接厥了过去,二郎把他背上马车回了客栈,又请了大夫来诊。
还是老问题,功累过度,精神高度紧绷,多休息便能缓过来,不用太担心。
果然这一睡就睡了一天一夜才醒来,钟雪松是第二天午时醒来的。
二郎也累的够呛,送走了郎中倒在榻上沾枕就睡,也是睡了一天一夜才缓过来,不过他已经神龙活虎,不像钟雪松还需要再躺个两日,吃几天补药才行。
半个月后,便是放榜日,二郎带着叶一叶二挤进人群去看榜,好一会儿才狼狈的冲出来,三人皆是一脸喜色,可见二郎是中了。
钟雪松紧张的手都在抖,想问又不敢问,很怕自己落榜。
“中了,我家二少爷中了,是举人老爷了,第六十名,这名次吉利啊。”叶二欣喜若狂,边喊边蹦达异常激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他中举了。
钟雪松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恭喜二郎。”
他自然是为二表弟高兴的,但更为自己失落,考试的时候他就觉得考的不太好,虽然带了陈皮薄荷,但多少还是受到臭号的影响,发挥的不太稳定。
“表哥,你也中了,第八十名,也是个吉利的数字。”二郎走过来也恭喜了一番。
此次安南府共有八十个名额,也就是说钟雪松刚好最后一句,吊车尾上榜,倒是和当初叶孝元中举时一般。
“当初我爹也是末榜,不过总算是中了。”二郎悄悄觑了眼钟雪松的脸色,表哥不会因为考了最后一名而受打击吧?
能中就是万幸,他可千万不能因此想不开。
“中了,我真的中了,”钟雪松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半晌才缓过来,平时挺稳重的一个人,此时高兴的直接蹦起来,跳在二郎身上抱住他,“二郎我是举人了,我中举了。”
虽然钟雪松此时的举行堪称癫狂,但没人嘲笑他,没有上榜的学子甚至很羡慕嫉妒恨,为什么吊车尾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别人,管他第几名,最后一名也好啊,为何会落榜。
报喜的官差很快来了,一般是从最末尾开始报的,所以钟雪松最先迎来喜讯,忙不颠的送上赏钱,激动的差点落泪。
消息很快传回了黔地,叶家人和钟家人皆是欢天喜地,再次双喜临门,高兴疯了。
“今年真是好年啊,先是大郎中了探花,接着二郎和雪松也接连中秀才和举人,咱家真是好运啊。”宋老太欢喜的一边抹泪一边跪下磕谢老天厚爱。
叶孝元来回踱着步,最后大手一挥,“要大办宴席,把咱们关系好的都请来吃一顿。”
宋英娘抹着眼角高兴的泪水,差点笑出来,叶家在黔地可没几家关系好的朋友,虽说她家男人是县令,但他是个不爱交际的,别人想贴过来和他打好关系,被他冷落几次也就歇了心思。
之前大郎高中时,相公就说要大请宴席,但大郎说把走的近的人亲戚朋友请过来庆祝一下就行,不用太张扬,还是低调些为妥,毕竟又不是在安南府老家。
如今二郎和雪松的宴席大抵也不会铺张,请倒是要请,不过一样要低调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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