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阴,够毒!”
潘人达不暇细想,急忙道:“谭小友,你我无冤无仇,你何必非要置我们于死地?”
谭阳笑容一收,脸色一沉,冷冷道:“无冤无仇?亏你说得出口!要想活命不是不可以,但你们必须老老实实回答我几个问题,如果答得令我满意,我可以考虑放你们一条生路。”
潘人达连声答应道:“没问题,你尽管问吧,只要不涉及本门机密,我一定知无不言。不过,万一你说话不算话怎么办?所以晚辈想要荆前辈一个保证。”
谭阳道:“现在,你们的生死尽在我一念之间,你没资格跟我讲条件。”
这番话刚刚在潘人达嘴里说起过,现在却来了个大逆转,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世事无常。
荆思道淡然道:“潘道友,在谈正事之前,你是不是该先做点什么?是你自己动手,还是让老夫出手?”
潘人达一愣之后,很快反应过来,先从谢循手里要来了谭阳的乾坤袋和灵兽镯,连同谢循的乾坤袋和自己的乾坤戒,一同扔了上来。
谭阳将东西毫不客气地收了起来,道:“现在我再问你一遍,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父母的?到底是谁动手杀了他们?”
潘人达道:“这个问题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们连你父母的面都没能见到,怎么可能杀他们?”
谭阳冷笑一声,道:“第一个问题就不及格,荆前辈。在下曾研习过贵门的千虿噬魂手,前辈的造诣肯定比在下高明多了。能否请前辈在这位潘道友身上现场运用一番,也好让在下观摩学习一二。”
“且慢!”谢循急道。“谭阳,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敢发下心魔血誓,潘师叔刚才所言绝无半点虚假,你要杀要刮尽管来,大丈夫可杀不可辱!”
话已经说到了这份上,谭阳不由得半信半疑起来,难道杀害父母的凶手真是另有其人?“如果真的不是你们干的,那会不会是青阳宗的人?”
谢循道:“不可能,这次复仇行动主要以我们千龙门为主。青阳宗只是派了葫芦谷的刘矿长和几个矿卫来做向导,连我们千龙门都没找到你父母,那帮废物就更别提了。”
谭阳阴着脸道:“那你来说说,你们这次报复行动总共杀了多少人?”
谢循毫不隐瞒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们总共缉捕到了九个矿奴,其中有两个是举家外迁后被抓到的,他们的家人都已被诛杀,九个矿奴死了四个。其余五个现在被关在水牢中。”
这倒与章四海反馈回来的情况差不多,谭阳继续道:“你们是如何查到我头上的?”
谢循道:“此事说来话长,当初我们刚开始复仇计划时,青阳宗的人说你已经在那场矿难中死了。当你在凌海阁夺得巡海卫大赛第一并声名远扬后。他们曾经派了曲长老和一名认识你的矿卫前来调查,具体经过你自己应该知道我就不说了,曲长老铩羽而归后。说经过那名矿卫辨认,你并不是从葫芦谷逃出来的谭阳。我们当时都信以为真,没想到后来。抓来的几名矿奴供述,说是你将他们救出葫芦谷矿区的,我们这才知道你没死。”
荆思道忍不住,饶有兴趣地插嘴道:“你们葫芦谷矿区有多少人把守?谭小友只不过是聚气境界,他怎么可能从那里救人?”
谢循道:“这个嘛,前辈就要问他了,我们的水牢中关着五个小矿奴,其中有两人供述是谭阳救的他们,如果没有此事,我们的复仇行动也不会如此麻烦。”
荆思道带着疑问的目光看向了谭阳,谭阳道:“葫芦谷戒备森严,正副矿长又都是御灵境界修士,如果说是我救的,前辈信吗?”
潘人达道:“谭小友不必隐瞒了,此事和那几个小矿奴当面一对质,自然会真相大白,你一个人自然绝无可能干成此事,背后肯定有帮手。”
谭阳不愿在这件事上纠缠,岔开话题道:“这次来凌海阁的不止你们两人吧?还有谁?”
潘人达道:“这是当然,这次我们……”
谢循急忙打断道:“只有我和潘师叔两人,对付一个区区聚气境界弟子,这已经是杀鸡用上宰牛刀了,何必再派其他人?”
谭阳讥笑道:“哦?这么说来,你们的门主及几大长老前来凌海阁,不是冲着我来了?”
潘人达愕然失惊道:“你……你怎么知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