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轮到萧琢华意外了,说:“她?写信?为什么不打电话?”
景雅说:“她说,写信能增进感激,更能展示她对我的心意,她还给我寄了几张照片,我都带了来你看看。”
景雅从衣兜里掏出几张照片,递给萧琢华时候还余有温热。
萧琢华一把接过,一张一张仔细看了看,说:“看来她过得还算不错,你看她笑得这啥样。”
“人家高兴才笑啊,你看这个,她们那里也下了好大的雪,你再看这个雪人都跟她一样高了!”
“穿的这么多也不怕摔了爬不起来。”
“穿得多才保暖啊,”景雅指着那张程湘和一个老人的照片,说:“你看,这个就是她外婆,以前读初中的时候,我每周都去她家,她外婆是个很好的老人,我每次去都给我东西吃。”
萧琢华凝视着那个老人,思绪仿佛断了线的风筝,不知飘向了何方。
“还有这个这个,”景雅指着另外一张照片,说:“她还换了一辆新的自行车,比初中买的那辆好多了。”
“是不错,她现在是在哪读书?”
说到这个,景雅不免伤感起来,说:“很远很远的地方,在四川呢。话又说回来,陈潇说他也是从四川来的,他是还说之后要回四川读大学。”
萧琢华把照片还给景雅,说:“你也可以去选四川的学校,没必要待在本省。”
“谁知道呢,反正我想去外省读书,越远越好。”
比如去四川成都,传说中的天府之国。
萧琢华说:“都可以。”
景雅说:“你读理科,我读的文科,以后大概率不会在一个学校,我听说西安有个特别厉害的学校,理科生比较多。”
萧琢华却不想再提这个,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我还没问你这期末考试的成绩怎么样。”
景雅一听这个,兴致却不减,说:“我这期末考得比以往都好!我数学都及格了,还有英语也是,不枉费我天天写阅读理解,晚上回去了还背英语单词,我进步了五十多名呢!”
“是吗?我就说你怎么没打电话跟我吐槽,原来是考得可以,看来是有了新人忘了旧人。”萧琢华把杯子里的温水一口气喝干,似笑非笑看着她。
景雅低头咳嗽几声,喝了口水,说:“哎呀我这不是给你买了礼物吗?我可是辛辛苦苦摆了这么多天的摊子,赚的钱第一个想起的人就是你,我想着你写字好看,虽然老师要求考试要零点五毫米的中性笔,但是钢笔字写的好看啊!你看我的手,都开裂了。”
景雅把双手伸过去给萧琢华看,说:“你看看我手背、手指关节,都被冻得开裂了。”
萧琢华死死地盯着她的手,脸上的神情柔和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手指关节上开裂处隐隐约约有血丝色渗出,那一道道沟壑如同狰狞的蜈蚣,爬满了手背。
景雅被他盯得不好意思起来,把手伸回去带上手套,说:“你是不知道那个风有多大、多冷。尤其是晚上风刮在脸上像刀子割人的肉,我天天带着手套,涂药也还是这样。”
萧琢华露出一丝心疼来,神色动容,说:“过年了就别摆摊了,在家好好休息,不要碰冷水。”
景雅不以为意,这点小问题她根本不放在心上,只是刚才看到萧琢华,心里不免有些委屈,就鬼使神差跟他说了这个。以前得了冻疮皮肉翻开,自己还不是贴个防水胶布,若无其事的淘米煮饭、洗衣服、洗碗,今天这个样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摆完今天就要回老家了,我爸妈已经把老家打扫干净就等我们回去。唉!我们只能年后见了。”
景雅哀叹一声,要是自己有个智能手机,说不定还能和萧琢华视频呢。
萧琢华低着头不知道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儿,说:“过年很快的,你爸妈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在家多吃点饭,不要熬夜,不要站在风口上。。。。。。”
景雅受不了他的唠叨,说:“停停停,你今天好啰嗦,这些我都知道。还有你自己也是啊,多吃点饭,还有回去写写这只钢笔,看顺手不。”
萧琢华把那个礼盒捧在怀里,说:“我知道了,你是叫陈潇帮你买的吧?”
景雅像想起什么似的,忽然低声道:“我跟你说啊,你不要告诉别人啊!”
萧琢华看她这样就知道有八卦说了,于是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我跟你说,陈潇,给他妈妈买了好多药,就是那种。。。。。。精神之类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