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玄拜托身旁眼睛里温柔都快溢出来的任婷婷去倒两碗白水,自己带着符咒返回卧房。
见钟玄话也不说急匆匆出去了好一阵才回来,英叔以为他悲伤逆流成河,不想让自己看到大哭的样子才逃了出去。
其实自己又何尝不难过呢?
都说人这辈子最大的幸福之一就是得英才而育之。
大徒弟眼看着继承了自己的衣钵,成长速度夸张到天翻地覆,本来最是应该高兴地时候。
可惜,可惜呀!
想到这英叔眼圈都红了,颇为动情地说道:
“痴儿,痴儿啊,咱们不过是这辈子缘分尽了。
你别太难过,要继续钻研道术,以后才不会布我的后尘。
为师的藏书你都拿去,这些年我还存了些私房钱,就放在。。。在。。。”
英叔才看见钟玄手里捏着的两张紫符,惊讶的眼珠子瞪提溜圆,生生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再看钟玄满脸坏笑,哪有丁点难过的意思。
“师父,继续说啊,私房钱放在哪了?”
“咳,咳,你听错了,为师这些年风餐露宿,两袖清风,哪来的什么私房钱!”
“。。。。。。”
任婷婷端着两碗水来到屋子里,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桌子上。
英叔这才回过神,指着钟玄手中符纸,满脸震惊:
“这。。。这是命宫符?”
“对。”
“你能画紫文符?别是觉得我快死了,想宽我的心吧?”
“试试就知道了。”
钟玄也不多解释,转身来到桌前,手捏符印:
“天道清明,地道安宁,人道虚静,三才一所,混合乾坤,百神归命,万将随行,永退魔星。急急如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