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长安等附近几个城中突然多了一批话本,多是些面向女子的故事,但其中内容有很多设计了追求爱情或是能者居上的思想。而在属下等人全盘搜查中,发现这些话本的来源都指向了一个地方——将军府。”
秦清孟将信送到了烛台前,看着摇晃的火烛摇曳地燃烧完迷信,心中确定了一个事情——
这位将军府的主子秦秋秦将军,怕不是原本世界上的人了,不是穿越者就是重生者,怨不得此次他遭遇如此多追杀,看来这秦秋对皇位是势在必得。
秦清孟皱了皱眉,心知此事再不能耽搁,于是提了剑,在脸上蒙了面巾,便从窗中飞了出去。
而他不知道的是,隔壁的夙央也不在屋中。
秦清孟此次赶来皇宫是为了与皇帝沈天逸说明一下目前的形势,沿路走来,他发现宫中侍卫的警惕性不怎么高,可以用松散来形容。
他站在枝叶茂盛的树枝上,大概看了一下皇帝的寝宫,便丝毫不浪费时间地向最高的那个建筑飞身赶了过去。
几个翻身,秦清孟轻巧地落在了皇帝寝宫的门前,终于,在他飞身而下踩到地面时,从周围出来几位身着暗卫统一制服,带着银质面具的执刀男子。
“何人擅闯皇宫?”为首之人低声问道,这人直到飞身而下才惊动了他们,可见此人轻功极高,幸好此时他们几个武功最高的都在这,要不然这人有什么坏心就完了。
“在下魇楼萧墨。”秦清孟摘下面巾,向周围的人示意了一下,随后掏出了能够证明自己的身份的玉牌,信手一甩,将之甩到了那首领面前。
那首领翻手对着月光一照,魇楼的标识浮现在了玉牌上。
首领点了点头,示意手下收起来武器,而后向秦清孟点头抱拳示意了一下,便领着他从近到了偏殿等候,似乎皇帝还在接见什么旁的人,秦清孟也不着急,随手拿了块糕点塞进了嘴。
暗卫首领向正在和旁人叙旧的皇帝沈天逸叙述了秦清孟的事情,皇帝显然十分高兴,对着面前的男子道:
“兄长,我看你此程格外艰辛,不妨将你那位萧姓公子请进宫中,再让太医进行一些检查医治?”
“不必,我不知他此行目的地是何处,还是不要贸然提出,惹他厌烦了。”
面前这人正是微笑着的夙央,他举止自然,与皇帝也是亲近。
“兄长,不知母亲如何了?”皇帝沈天逸迟疑了一下问道,他们二人本是亲兄弟,但是在幼年一次事故中,他的兄长夙央被波及,导致夙央生了场大病,生命垂危。
正是因为这场大病,他们二人的母亲楼习青带着他的兄长留下一封信远走求医,至此十多年,再也没有回来,只有夙央偶尔来长安与他们相见,但也在五年前彻底消失了踪迹。
夙央却是顿了顿,语气微微有些低沉:“母亲已经在五年前辞世,言明后悔没有同父亲再见一面,于是留给我一个信物,让我回来见见你们。”
沈天逸轻叹了口气,母亲怀念父皇,父皇又何尝不是,早在母亲带着兄长远走后,父皇深受打击,草草处理了那场事故的主谋,便整天郁郁寡欢,没过三年便驾鹤西去了。
夙央安慰地拍了拍沈天逸的肩膀,他也是在进了长安城后才有些许印象,于是便在他印象中的皇帝暗桩中递了消息,果然晚上便有暗卫在客栈楼下将他引导了宫里。
“天逸,我看你好像有要紧事,我就先走了。”夙央站起了身,冲皇帝点了点头。
却见沈天逸反而迟疑了一下,伸手拉住了夙央道:
“那位是我跟魇楼借的一位高手,你从这里走难免会被看见,不如你等我与他聊完以后我再派人送你回去吧。”沈天逸指了指屏风又道:
“你就藏在这里,正好也帮我看看这人怎么样。”
夙央只好答应,闪身躲入了屏风后面,坐了下来。
正吃到一块口味不错的点心,盘算着要带几块回去给秦清孟尝一尝,却听见了外面来人的声音,惊得不敢再动作。
秦清孟抱拳跟皇帝行了一礼,随后便将一沓整理好的情报交给了皇帝,语气严肃道:
“皇上,此乃魇楼收集到的近几年来的将军府的所有动作,包括近些时日煽动民心的话本文章的参照,在下已经检查过,确实属实,秦秋却有谋反之心,而且有一位能人倚靠,这人,就在宫中。”
作者有话要说: 夙央:我想起了!(雀跃)但我不能说(安静如鸡)
☆、单蠢剑客的自救方法5
夙央思考了一下,他也知道秦清孟这一路上忙忙碌碌,急迫地赶往长安,居然是帮皇帝办事。虽然不是皇帝的手下,那帮自家办事,自然也是自家人。
皇帝沈天逸皱了皱眉,伸手接过了情报,请报上详细记录了秦秋在这几年时间里所做的事情,但都是些敛财的举动,但是在最近一年的时间里,他的动作激烈了起来,带有些强烈的不安定因素,时常煽动民心,暗地里做一些招兵的勾当。
“好,朕明白了,萧堂主辛苦。”皇帝把情报放在一边,心里却想着刚刚秦清孟告诉他的——宫里有秦秋的人。
前朝一些人是秦秋的党羽他不稀奇,但是如果是自己后宫有秦秋的人,恕皇帝有点接受不了,毕竟这万一证实了,他还是很尴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