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玖没有说话,似乎打算就这般和他耗下去。夜箫华也不恼“这墓中灵力熟悉至极,却又微弱。这碑立在这里甚是碍眼得紧。”说罢便提剑想掀碑,宿玖反应迅速。顿时剑光相错不遑多让。最后还是宿玖率先停手“你今日是又要闹哪一出。难得人死了也要被你吵起来吗?”夜箫华收剑“你筑这墓挂那些白绫无非就是为了隔应人,现在你成功了,又何必一直放着?”宿玖皱了皱眉“你不愿认也罢,反正人死不能复生。”“你是当真不知还是硬要装下去?”夜箫华说着走到那无字碑前。“你想如何?”夜箫华摆摆手“我能如何?我又没什么本事掀不起什么风浪。只是很好奇他究竟在何处?”他说着又拍拍这石碑。宿玖看着他“如果连你也不知道他在哪,我们还能知道?”这话确实有理,南久安离开哪怕不与宿玖说也一定会告诉夜箫华。要不然就一定是夜箫华把人带走了。可是如今双方都有些尴尬,互相认为人在对方那里,现在好了双方都不见人影。那么现在只能祈求南久安是自己跑走了,不然现在这样的处境恐是难了。夜箫华走过来“为什么人一回你们这就不见了?”这话一出算是戳到宿玖的气点上了“你好好意思说?你都干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没有数吗?”“你不知道他们只是群纸老虎吗?你们便当真让他去了?”“你这话说的容易,如果你对上那群纸老虎只怕得夹着尾巴跑吧。那些证据都摔脸上了,如果不是他替你揽下你现在还能在这里?”夜箫华没有说话。宿玖现在可不打算放过“怎么现在不说话了?那些人联手要讨伐你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也辩解两句。不过你们藏的真好,竟然就这样悄悄打了场仗。如果神堂也出兵讨伐只怕那时便打的你们措手不及。现在想想当真后悔。”可是一回头对上夜箫华那毫不在意的表情就来气。料他今日也没什么能耐干出多大事来。便干脆挥手离去。夜箫华刚刚确实没有关注宿玖在说什么现在他只好奇一件事。要是南久安没有死,那现在这坟里究竟埋了什么?为什么能让所有人都相信南久安已经死了。而刚刚宿玖还在,自己同他也确实说不上几句便要吵。不过现在既然宿玖已经走了,那就不一样了……?风起第二日天才蒙蒙亮,便有弟子急忙跑到大殿中。“堂主,堂主。不好啦!”大殿上宿玖正和几位得力弟子商议着事情,忽的被打断,只教大家都不愉快。宿玖瞧他着急忙慌的模样也不愿过多问责“出什么事了?”那弟子有些不知如何开口,过了好一会才憋出话来“禀告堂主,久安神君的墓被人刨了!”他最后两个字说出来似乎是用尽了力气,几乎是吼出来的。而在场的人听后无一不是脸色大变,更有甚者直接拔剑而起“可知是谁?”那弟子摇摇头表示不知。这时宿玖开口了“好了,此事不用再追究了。再命人新修缮一下便好。”“堂主……”宿玖只是摇摇头不说话。此事过后难免又引得大家笑话,一个笑话便油然而生。几乎人人都是逢人便说“你知道吗?那神堂久安神君的墓,碑上无字也就算了。这下可好,让人给刨了。现在连那墓里也全是土。”与此同时,鬼都夜箫华昨天晚上刨了一晚上的墓,可谓是掘地三尺了。可是那墓里什么也没有,只是干忙活了一场。一时间只觉得宿玖把所有人都当傻子耍了。只是如今他却无法再与宿玖多拉扯,这一次去往外界本就是冒险之举。毕竟这些年来鬼都战乱,自己领兵亲率难免会受些伤痛,而此次的内伤与法力的消耗却是最严重的。夜箫华只能选择闭关。他将沈凌鸢召回,与他交代这事情。“沈凌鸢,你是我从小带大的孩子,一切于你我自是放心。但我也知晓你在外界多有牵挂,所以现在我为你指派人。这其一便是苏鹤,他虽聪慧却未免性急,但为人忠诚,是你我所熟悉之人,确可信,可赋。却不当将大事主断于他,其余你皆可按情况安排。”沈凌鸢点点头“臣知晓了。也当会认真教导,待有朝一日苏弟也定会成为可托大事之人。”夜箫华点点头“好。然这其二当为齐朝。”“为何?”沈凌鸢不解。“呵,你可用她,当又不可重用于她。她野心勃勃,重用则滋生事端,不用也会适得其反。但握住其中的度便是一把利剑。你大可先控住拾音。这世上情这一字还是颇有份量。但切忌将她与那孙泓推的太近。而孙泓这人是万万要注意的。这次他说着是领兵交谈实则是做了场大买卖。你要注意他的马脚,要抓住他的尾巴,到时候才能一举铲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