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久安也是硬茬,生生抗下这一剑。而之所以如此,是为了替他补上一剑。一剑穿心,现在冬陵再也没有了力气,倒下去。望着地上的尸体,南久安却笑了。所有人都觉得他疯了。只有夜箫华知道他此时的心情。随着此次魔族大将的死亡,这场仗算是告一段落了。而那一场还未表决完毕的投票也没了意义。魔族没有统领,乱作一团很快便被擒住。待到夜箫华来到他身边时,只看见他一个人狂笑不止和躺在地上的死不瞑目的冬陵。瞧见夜箫华的一瞬,南久安却哽咽了。此时无法言说的心情,或许只有夜箫华能理解。死去的不止是冬陵,还有当初的南南。活下来的人许不同了。?潭易离开时,南久安连同那法杖也一同丢弃了。现在他与当初的恩怨终于全部了解了,和凤族的一切也随着法杖一同丢弃了。军营中医师在尽力抢救伤员,而南久安却没有叫医生给自己整治。他似乎什么事都没有,既没有喊疼也没有晕倒,好像一个没事人。但夜箫华却是无比担心,因为往往这样的人才是伤的最重的。夜箫华说什么也要给南久安看一下。南久安却没当回事。最终还是拗不过夜箫华应下了。屋内南久安卸下盔甲,这时才知道里面的白色内衬早已不知被血染红了几次。伤口还在不断往外出血。但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艰难的除去与血肉粘连在一起的内衬才看到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夜箫华替他只能替他赶紧处理伤口。在看到他肩上的那发黑的伤口时明白了什么,加快了处理速度。到最后时南久安脸色明显惨白,他自己却浑然不知。显然毒液已经将他麻痹了。夜箫华将一切告诉他。南久安看了眼伤口,将一把匕首递给他,眼神坚定“开。”夜箫华接过匕首却迟疑了,他下不去手,可是现在却不得不动手。心一横,拿起匕首,便将他的伤口破开,过了许久才将那毒针取出。可是现在却还没有脱离危险,毒液已经游走进了他的身体。如果没有解药一切都是白搭。夜箫华和他说清,而后嘱咐几句便去翻找医书找寻对症。随着毒性的慢慢发作,南久安也渐渐力不从心。随着一阵剧烈得咳嗽,一口毒血被咳了出来。不愿让让他人担心,运转灵力将毒素暂时压制。营外大家在庆祝此次的胜利,南久安平复了许久,才堪堪缓过劲来。这时有人来叫他一同去庆贺。南久安点头应下。大家喝着酒聊着家常。此时这平静的日子无人愿意打破。明日大家便要启程返回各自的家乡。南久安他们自然要回到神堂,至于夜箫华却不知他如何抉择。南久安又喝酒了,毒性发作钻心的疼,大抵想着醉了会好些,便敞开肚子喝。一醉方休,待大家陆续都回去了,营中的篝火还在不断的燃烧。最终只剩下南久安一个呆呆望着那堆篝火,出了神。仿佛瞧见那时,一场火好大,席卷了整个周庄。自己无数次的想要劝阻,可是到头来却只能看着夜箫华杀红了眼,最后一把火烧了那处吃人的地方。因为自己那时不过是一把连凝神都做不到的无名剑。好多东西都记不得了,只知道那一天夜箫华跪在哪里哭了好久好久。多想替他擦擦,却什么也做不了。思绪飘了回来,疲惫、疼痛席卷了所有。望着天上的星星,却什么也瞧不见,满眼都是夜箫华为自己奔波的模样。自己也不禁感叹:如果幸运一定要说明,我想便是我遇见了你吧。南久安已经好久没有闲下来看看风景了,可是今日却好似不适合看风景。喝了酒整个人都飘飘然的,四处都昏花了起来。可是体内的痛苦却又在让他清醒。又是一阵剧烈得咳嗽,一口血闷在口中并不好受。难受至极,一时心中竟萌发出死了也好的念头。但很快又被自己打碎,自己对世间的牵念很重。自己舍不得的人和事很多。大抵此时也清明了许多,快速为自己点了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运转灵力将毒素死死压制。待夜箫华焦急从外边赶回来时,只看见南久安倒在地上。急忙将人抱起。项渡恒是夜箫华找来的,他赶紧为南久安把脉。却摇头“纵使我自幼习医却也是未曾见过,恐是某些地方的特制毒药。你们先行回神堂,说不定那边会有法子。这边就交给我,我自会处理好的。快去吧,莫要耽搁了时间。”夜箫华听后急忙开启法阵离开。没有顾及其他,直接到了晚清院。什么也没说便闯了进去,外面的小弟子哪里敢和夜箫华硬碰硬,任由他去了。屋内宿玖还在清理事务,这时门外吵闹。出来查看,便看见夜箫华他们。急忙赶去查看情况。只是项渡恒都不知道的毒,宿玖又未专研这些哪里能与项渡恒相比。只是所有人都将他想的太厉害。此时也是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