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久安面对他的言语挑拨,此时竟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收了瑞泽剑,独自消化这些情绪。而苏鹤则是大笑这离开,独留南久安一人在树林里神伤。其实苏鹤所知道的那些于南久安已经算不得什么特大的消息了。只是他的那些话让他有些生气。但又不知是在起苏鹤刚才那欠揍的话,还是在气自己的无能为力。说好听点他是四神之一,是受人仰慕的久安神君。可是说得不好听,他这位子也只是当初六界怕他搞出些什么幺蛾子,强硬塞上去的。只不过是换了种监禁他的方式,却还要美名其曰“并列四神”。还弄了个什么“三约”。南久安又不蠢,看得出来世人不喜欢他,说他是无父无母,无道无师,是邪魔歪道,是该被活活打死的。不然也不会让他吃点苦头,把自己捧上这么个“高位”。还有了个“三命入堂”的笑话至今还被人拿来做笑料。笑就笑吧,反正他也自认习惯了。虽然自己身不由己,但至少还有一个那么好的爱人。可是再待些时日,连这唯一的爱人,他也要抛下的时候,便真的只剩他自己了。?一物降一物在苏鹤离开许久后南久安才平复好心情。他离开树林,却并未回军营。而是去往了别处。南久安顺着小路一路向西,不出意料,在小路尽头出现了一道屏障。这道屏障将这座城生生分成两半,外面一片凄凉,里面却还是如同当初。现在南久安确定了,这才是真正的祭祀村,亦或是本来这里便没有什么所谓的祭祀村。一切都是苏鹤为了暗算自己设的一盘棋,只是碰巧闯进了这么个地方。不过这地方也古怪,早已逝去的人却在这里又“活”了过来。也可能是从当初他们就未能摆脱这幻境,导致死后灵魂不能解脱,被迫留在这里。现在他同苏鹤却来到这个地方。苏鹤母亲是鬼族,身上有一半鬼族的血统,可以进入这死境倒也情有可原。但是自己呢?如今的解释也莫过于两种,第一便是自己也死了,碰巧死在阵法中所以被拉了进来。第二便是自己神魂不稳,加上有伤,暂且魂体托身,再加上这鬼境吸引魂体。便阴差阳错进来了。这很显然第二种解释更符合自己的现状,先不说自己死没死,现在这个世上能有多少人能和自己一较高下?更别提杀自己了。南久安轻点眼前的屏障,心中已有了对策:目前只能破开这法阵才能出去,不过虽我做不了法,但恰巧出现一个苦力,不用白不用。南久安这想法其实多少带了点私人恩怨,但他性子如此,有仇就一定要报。就算不能让对方深有体会,也得付出点什么代价吧。不然自己岂不是太亏了?离开边境,在往回的路上南久安突然想起了什么,心中不由的升起一丝担忧:如果我魂体离身,那就应该在昏迷。也不知道岁什会担心成什么样?与此同时,药馆夜箫华一边在运转法力,希望快点恢复。一边又不住的担心昏迷的南久安,久久不能入定。最后只能放弃,来到南久安旁边,静静地看着他,期望着昏睡的人早些起来。另一边,南久安已经回到了军营,这小路的尽头距离军营挺远,所以他出去了许久。此时回来天已经蒙蒙亮了,不过于魂体来说这睡不睡觉也没多大区别。回来的时候,军中已经开始了一日的操练,将士们穿戴整齐,在军营内井然有序。南久安步入训练场,看着眼前一个个训练有素的将士,那些在军营中生活仿佛就在昨日。刚刚一瞬的心情还不错,但在看到苏鹤的一瞬间便又不悦起来。苏晨站在一旁指挥,瞧见南久安便微微颔首以示礼貌,南久安自也颔首回礼。这时队伍前方的一个小士兵突然离队向这边跑来。还不待南久安反应过来,那个小士兵便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嘴里嚷嚷着“久安哥哥,你真的来啦。今日早晨他们同我说,我还以为他们在逗我玩呢。”南久安反应过来,这孩子是韩聂,楚家军最小的士兵,与自己关系比较好,所以显得有些粘人。听说韩聂不大喜欢军中过于热闹,所以昨日便早早入睡了。大家也不好去叫醒他,在加上他们在小河边庆祝,韩聂在军营中也听不大清楚外面的动静。便不知道南久安的事。还是今日早上起来的时候听别人说的。所以现在高兴了些。“阿聂乖,这么久有没有想我啊?”南久安笑着,言语中的宠溺溢于言表。韩聂站好后连忙道“久安哥哥,我现在可厉害了,就连苏将军都夸我了。我觉得我现在可以一个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