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久安在这杂草丛生的殿中寻找着,这时一个木盒掉落下来,当场碎裂,其中赫然躺着一封信。信中写到:久安,我知你会来,你会寻我。现在别找了。我虽不知你什么时候会来,但我大抵已经去了。这一次我替你去那祭祀大典。不要愧疚,我本就在这世界逍遥够了,也无挂念。如今于我倒是解脱了。其实我也挺喜欢你的,挺羡慕你的。喜欢你的敢爱敢恨,敢想敢拼,羡慕你爱过、恨过、反抗过。你似乎一切都敢去试试。你是个乖孩子,但别那么乖了。别为那么多人想了,救救你自己吧。此后我们便不再见了。若有幸还有下世,我倒希望有你这么一个孩子。到那时我也教你如何洒脱,如何自由自在。但我还欠你一件事。那么现在你不再是师出无门,不受待见的游士。你是我杜升名正言顺的弟子。此后你便承继我的衣钵,善待于世间。一封信记得不多,却足矣让久安伤心。在杜升还在时,自己多次拜师不成,以为他不喜自己。而现在他有师父了,不再是世人所说的无师非道的游士了……而这时他却只能无力地哭喊。他没有不够坚强,只是这些事情忽的全部压过来。无疑是将他逼上了绝路,而这般是当真会逼死人的。等到宿玖找到南久安时,他已经将那信和这破旧的念往堂唯能寻到的一点杜升的东西一起葬在了后山。南久安就这样跪在那方小小的墓前,不愿起身。看见宿玖的到来,心中那本已平静的波澜再次掀起。宿玖不会安慰人,只能任由他靠在自己身边哭泣。然这之后南久安便犹如变了个人似的。不再抗拒他们予以的救治,反倒十分配合。?决心待到后来宿玖也打听到周庄的消息,准备前往。这时南久安却难得来找他。可他所央求的事却让宿玖为难了。“恳请堂主让我独自前去。”他几乎从不如此称呼宿玖,但每一次这样的称呼都是在向自己请求。宿玖都有些害怕了。“为何?”南久安欲言又止,最后似乎下定什么决心抬头看着他“我与他该有个了结了……”宿玖不是不愿相信他忽然回心转意要听自己的话了,只是当初南久安在矾山之战前也闹过这么一出,可是如今却还是余情未了。况且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堆起来,也无一不在诉说着二人的情深义重。宿玖本已经决定放任不管,可是现在这又算什么?他有些不解“南南,我早已不再插手你们的事。当初寻死觅活的是你,现在要放弃的还是你。你现在又是何意?”南久安沉思一会,叹了口气“有些事我竟也不知如何说起,但我现在只望这一件事了。堂主你便应了我吧。”“若我应了你,你必须将一切都告诉我。”南久安点点头。二人来到奇山,这里可以说是神堂的无人区,人迹罕至。南久安先行开了口“这件事追溯的很远,我也不知能否说清。”宿玖想了一路也有了一点头绪“是从祭祀大典开始的?”此话一出南久安便沉默了。宿玖已经能想到事情的糟糕程度。却还是必须听下去,这样才能正真了解。“没错,一切的开始就是祭祀大典。我想您大抵也是明白的,甚至当初那些推着我向前的人也是知道的。那里是个天坑,是一个真正会吃人的地方。但如果天坑不平,这里便会崩裂……”南久安顿了顿“而唯一的办法大家也都找到了。就是祭祀,集齐天地灵气,集高深法力。换种说法,祭魂。”“南南……”宿玖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不愿想听下去了。可是南久安许是当真将这事藏在心里难受了,却并没有要停的意思。“然而人算不如天算,谁能想到留的我这么一条贱命。可是我也因此阴差阳错的知道了这天坑祭了便回不了头了。”宿玖不愿相信“可是天坑不是已经平了么,而且渡生不是……”他说着又忽的停住。南久安笑笑“原来你们都知道的,只是都瞒着我罢了。不过现在大家扯平了,我也瞒了这么久。那天坑只是暂时平了,但据我推测它还会出现,天坑内现在的灵力还不足矣。而且这天坑应当不是第一次出现了。”“什么?”“看来连你也不知道,我找到许多古籍,其中有一些所记载的天大变于地崩应当才是天坑的雏形。不同而和的便是每一次的平息都必定联系着一场祭祀。几千人,几万人。现在想想死我一个换大家安定总比死无数的无辜之人好。据推算应当只差我这么一个火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