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西凉此次没有彻底灭除,恢复平静的岭南依旧会受到西凉人的骚扰。
这只是暂时停战,西凉至少二十年内再也没有兵力去大犯齐朝,这个时候,就让西凉和金国好好去缠吧。
阿瑾轻咬了一口白团子的皮,豆沙溢到勺里,她的口中被香甜的味道包围,很香很好吃,刚刚好解了馋。
阿瑾这胎已有五月,已经很明显显了怀。在宫中的日子安定,她要做的只有安心养胎。
腹中的孩子比较乖巧,几乎没有给她带成什么困扰,偶尔间,还能感受到奇妙的胎动,每当这个时候,她静怡的脸上才会有些许缓和的笑意。
过去三个多月了,邵明渊半分消息没有,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有多少人期盼着东宫这胎是个皇孙,可她偏偏觉得,是个女儿。
她把碗放回桌上,含霜边收拾,边说:“院里又开了不少花,待会儿,我们出去走走吧。”
她欣然颔首。
她在两个月前,彻底有了邵明渊不在了的实感后,久违的怔怔落下泪来。
那是连她都不明白的情绪和想法。
梦里,记忆纠缠在一起。
像是淅淅沥沥的雨,永无止境。
深深的无力感席卷全身,无奈又可悲,所有的痛苦不甘自嘲,全都化作哽咽的泪水。
历经两世,两世悲剧。
阿瑾有在埋怨邵明渊一些了,无法挽回的前世,和今生他拼回来的现在,不管她生或死,难过痛苦的都是她。
而他呢。
上辈子作完了,她去世后,他又怎么样了?大概也是死了吧。
这辈子他没了音讯,独留她一人在偌大的东宫。
真的是,太差劲了!
含霜收拾完了,就要来扶起阿瑾出去逛逛,现在她被看的比什么都重。
阿瑾还是很瘦,没有如含霜所愿般被养胖一些,穿着宽松些的宫装,不仔细看倒是看不出肚子来。
午后的阳光和煦,照得人暖洋洋的。
她要比两月前,平静了很多。时间过的不紧不慢,对于一向理智冷静的阿瑾而言,足够她调整好心态。
她的心,还是空了一块。
前世是,现在也是。
含霜和春燕几个兴致勃勃的边说边笑,说着小主子出生时,天还是热的,小婴儿肌肤娇嫩,就用江南产的细玉布,又细又软,还透气,正适合做些肚兜等的贴身衣物,春燕绣工好,就多绣些小动物上去,保证小主子见喽都得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