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忠肉眼可见的容澈表情些许变化,是了,阿瑾就是他不想走的原因之一。
他已经二十多天没有和阿瑾说过话了,现在她找了过来,容澈欣喜中带着些无措的纠结,下意识就是逃避。
“容澈,我进来了。”
门被推开,吕忠俯首作揖,容澈没能及时跑了。他已然换上一副清爽的笑容,“阿瑾好久不见。”
“是好久不见。”阿瑾踱步过去,“我还以为你是故意不想见我。”
“哪能呀,莫神医不是说了让好好养着么,这不才闭门休养的。”他笑得讨喜,与往日没差,她却察觉出了违和感。
他们算得上是不欢而散,在南行山的时候。
一个失魂落魄,满心的无力与愧疚;一个心神伤伤,嘤嘤哭泣。
简直糟糕的不能再糟糕了。
“你身体怎么样?眼睛能看见东西了吗。”她又问。
容澈道:“莫神医叫我好好养着,眼睛还是看不见。”
“那你就老老实实待在府里,别动气别动怒,哪儿也别去,否则你养了这么些日子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容澈心中一喜,知道这是阿瑾帮他说话呢,“怕是不成了,你瞧淮安侯府派人来接我了。”
吕忠没反应过来这俩人给他下套。
“哦,那就回去禀告一声,你家世子身体不好,需在京调养,现在我承国公府,无需担心。”阿瑾声音沉静又俏丽,“世子身体不宜长途跋涉,你若叫他回去,怕是小命都要交代在路上了。”
容澈装模作样,掩口咳嗽一声。
吕忠这回慌了神,急忙去扶住他,“这你怎么方才不与我说。”
“……这不跟你讲别的道理了吗。”容澈坐下,心想阿瑾连胡扯都学会了。
吕忠叹气,满脸心酸,“这样吧,我传书一封,看看老爷如何说。”
容澈颔首,“这样也好,那你先去吧。”
吕忠领令,跟着喜四先去别的房间写信笺去了。
待屋里只剩下两个人了,气氛就有点尴尬。
容澈虽说不出门,可该有的消息还是会知道的,比如太子送她的披风,太子妃的位置非她莫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