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也许真的是值得庆幸的,至少不会是两个傻子。”林静晨悦色相望,碰巧孩子的目光也幽幽的看了过来,牵扯着她嘴角的笑意更甚。
别墅外,几道身影来回徘徊,一人站在高处放风,一人蹲在别墅前蹲点,其余几人不露声色的潜伏入内。
柔和的清风拂动柳芽儿,新出的枝叶在阳光中微微起舞,一只小鸟停靠在树梢头,望着阳光下被拉长的几道影子,最后,腾飞而起。
“刚刚我现烤了一个蛋糕,你替我试试味道如何?”菲林从椅子上站起,踱步走到厨房,又瞧着蛋糕上面少了几片水果,拿着水果刀削皮去籽,最后雕花放在蛋糕正中,心满意足的点点头。
“啪!”蛋糕从她的手中突然脱落,而她却不敢蹲下身子去过问那已然坠亡的心血。
脖子上冰凉的感觉,作为医生的敏感,她几乎能嗅到那把刀传来的冷冽的血腥味道。
“阿姨,您怎么了?”林静晨看了两眼没有闹腾的孩子,有些疑惑的走进厨房。
菲林不敢吭声,只得任着她的步伐越来越近。
“你们是谁?”林静晨惊诧的瞪着突然多出来的几个人,还有他们手中那刺眼的长刀。
领头的男人冷冷的瞥了林静晨一眼,手中的刀更是挨近菲林的血管一分,“如果你不想她有事,就安静的跟我们走。”
林静晨瞠目,他们的目标是自己?
菲林慌乱中只记得拼命摇头,声音被男人的刀狠狠的掐在喉咙处,她吐不出一个字。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她几乎不敢反抗一下,顾忌他们手中的菲林阿姨,还有客厅里乖乖躺着的两个孩子,至少他们的魔爪没有伸向他们。
男人冷哼,“安静的听我们的话,否则我会让你看到你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一人从林静晨身后将她的双手紧紧的束缚着,绳子一圈又一圈的缠绕过她纤细的手腕,最后成一个死结。
“你们究竟要把静晨带到什么地方去?”菲林不知所措的吼道:“你们——”
男人面无表情的瞪着她,最后拿出胶布直接封上她的嘴,“把她捆起来,免得节外生枝,我们马上离开。”
“大哥,要不一不做二不休——”另一人做了一个杀人灭口的姿势。
“不行,你们敢杀人,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跟着你们走,你们既然要绑架我,肯定是买主要我活着出现在他面前,如果我死了,你认为你们之间的交易还算数吗?更何况杀人可是判死刑的,绑架最多几年有期徒刑,你们真的确定要冒这个险?”林静晨着急的吼道。
“别多事,对方只要这个女人。”作为领头的男人推搡着林静晨,将她从后门处带出。
林静晨在慌乱中只得回头看着被他们捆着丢在厨房内的菲林,喉咙处紧了紧,孩子们不会有事的,他们只要自己的命而已。
一辆简简单单的面包车内,烟雾缭绕。
七八个男人挤在一起本就是乱,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吞云吐雾吸的好不惬意,可怜林静晨在一阵又一阵呛咳中被再一次的推出了车子。
眼前是一栋乡下平凡的三居室,红砖青瓦,院前还种着一排杨梅树,杨梅成熟到落满一地,红的发紫,汁液染上地面,留下一个一个深深的痕迹。
“你要的人,我已经给你带过来了。”男人将林静晨推过去。
坐在内室的一人缓慢的走出,手中提着一只简易行李箱,“辛苦各位了,这是酬劳。”
“江媚?”林静晨想要挣开手中的绳索,可惜绑得太紧。
一众男人接过现金,随意的检查了一下,确认无误后,不吭一声的悉数离场。
江媚泰然自若的坐在主位上,手边放着一只茶壶,她惬意的倒满一杯茶水,笑道:“你放心,我绑你过来可不是为了想要伤害你。”
“那你现在这样绑着我是什么意思?”林静晨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又一次挣着双手,手腕上传来阵阵刺痛,可能因为自己的蛮力,皮肉已被磨破了吧。
“这样大费周章的请你过来当然是有意图的。”江媚浅笑,浅抿一口清茶,“我们之间那么多的恩恩怨怨,难不成你认为我就会这样忍气吞声的选择息事宁人了?”
“江媚,你认为是我害得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难道不是吗?”
“那我倒挺好奇为什么陈子昂口口声声说是你推他下海的?与其说是我害得你,不如说是你把我的人生搅得一塌糊涂。”林静晨放弃挣扎,只是神情冷淡的看着江媚,“陈子昂死了,你也解脱了,难不成你还想继续做过街老鼠,过永无宁日的日子?”
“是啊,陈子昂死了,是极好的事,我还真要感谢你跟徐誉毅,可惜,我更要感谢你们赐给我的一辈子肮脏,那日日夜夜陈子昂加注在我身上的苦痛,我都一笔一笔的记在心里,只等着有一天你落入我的手中,然后,一点一点的折磨你,看你苦苦求饶,生生煎熬的活着,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