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有学姐被人言而患上抑郁症,最后退学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车呀,怎么都这么稀奇。
后来倪南才知道,这车低调得很,是车牌高调着。
周青山是真准备给倪南拍照的,那晚之后,车里放了台相机,讲不清的,总觉得还能跟这姑娘遇上。
他好多年没拿相机了,也没买新相机,还是二十几岁的买的,拿出去拍了一次照片,后面就闲置落灰了。
倪南手腕空空的,拍照总是差点意思,她也有手串,不过都是些不上档的,在周青山面前不好意思戴。
他手上的可是白奇楠啊。
倪南心念,把自己卖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换来一串。
“戴上这个。”
是周青山从不离身的白奇楠。
倪南呼吸一窒,不敢相信问道:“给,给我吗?”
“还有其他人吗?”
他懒散随意拨弄几颗珠子,笑了一声。
拍完照,周青山也没问她要那串奇楠,倪南指腹摩挲光滑有光泽的珠子上,似乎上面也残留他的温度。
到了公寓底下,倪南把手串还给他,眼神贪念留了几秒,不巧被他捕捉到。
低沉撩人的嗓音落在耳畔,倪南忽地一热,心想自己的眼神有那么炽热吗?
周青山问她,喜欢这手串?
倪南不知该怎么答,说喜欢不大好,说不喜欢也未免太违心了,关于周青山的一切她都喜欢,何止奇楠啊,边角料让她捡着了,都可以开心好多天。
只是很可惜,周青山说这手串对他意义比较重,不方便送人,若是她喜欢,下回送她新的。
倪南长睫扑闪几下,软声应了句好。
她叫不出名字的车消散在风中,几片落叶,落在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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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是等了快两个星期才收到,那时候玉兰开始凋零,倪南和室友走在一块下楼梯。
她们在讲变态教授的残忍手段,如何摧毁她们年幼天真的心,倪南听的不认真,应的敷衍,她低头翻看手机。
加了微信好友,愣是一句话没聊。
这还是第一次聊。
戳了他的头像好多次,一条横岗的朋友圈差点让倪南以为自己被删了,如果不是点转账时没有弹出提醒,她真的会很难过。
那张照片倪南当作了和他的聊天背景。
松弛自然的美,清泠泠似身后枝头一点白的玉兰,望向镜头藏羞的小心思。
倪南那点小心思藏不住,和周青山待一块的时候眉眼都是弯的,论谁一看都是不对劲。
谁都会问两句,偏周青山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