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子恒沉着脸,轻咳两声。
“既然云甫开了口,那便好吧。”
见邵子恒允了,邵柠顿时欢呼雀跃,其得意忘形的模样又招来邵子恒一通喝斥:“还不回屋换一身男装出来。”
“诶,谢谢哥。”邵柠连忙应下,欲走又停下,冲陈云甫道谢:“谢谢公子。”
道罢了谢,这才一路小跑着回闺阁换衣服。
“一个姑娘家的到处乱跑,成何体统。”
邵子恒又念叨了两声失礼,转头却见陈云甫冲自己微笑。
那笑容,充满了玩味。
“云甫?”
“邵兄明明极疼爱令妹,缘何要将此功嫁在陈某身上呢。”
陈云甫笑言:“这可不够坦荡,有失邵兄君子之风啊。”
邵子恒眨眨眼,困惑道:“云甫所言,兄不懂。”
“今日若是没有小弟,邵兄想必也会带着令妹出府游玩吧。”
“怎会。”邵子恒摇头不承认。
“那为何,邵兄会知道令妹的闺房之中有男装。”
“呃、这。”邵子恒眼珠一转道:“我说了吗,啊,我的意思是让柠儿找管家要一身。”
“尊府内可没有哪个家丁的衣服是令妹这岁数可以穿的。”
“以前留的,没舍得扔。”
陈云甫便笑笑,又指着邵柠离开的方向说道:“小弟两次见令妹,性格皆风风火火健步如飞,可见没有缠足。”
缠足这个陋习起自北宋,兴于南宋、蒙元,至明清时盛极。
而缠足的起因于兴盛无外乎四点。
审美方面的要求、男女大防制度、宋明理学的推动、处女嗜好的促进。
其实说到底,无外乎还是那一句男女大防。
这个男女大防不单单只是一句男女授受不亲就能简单概括的。
女子的贞洁格外重要,尤其是在男人眼中。
女性自幼缠足,导致长大后足部畸形,无法进行跑、蹦、跳,只能‘莲步轻移’,这便从根本上抹去了因为剧烈运动而使***提前破损的可能。
如不然,女子骑马、蹦跳都会有可能导致破掉那层膜,出嫁时就必然被误以为荡妇。
轻则遗臭乡里,重则投河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