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颂突然想起了什么,神色变得有些凝重,“阿宴,我有身孕的事情先别让其他人知道,好吗?”
谢长宴的眸色微沉,紧张地握住她的手,“颂儿,为何不愿让人知道?你……还想离开我吗?”
姜颂轻轻地咬了咬下唇,摇了摇头,“不是的,阿宴,你别误会。我只是……只是想保护好孩子。”
“如今姜家脱了罪,他们对我恨之入骨,难保不会派奸细混入咱们谢府,我担心那些歹人加害我们的孩子。”
“再来,现在胎儿月份尚小,还不稳定,我想等胎稳了之后,再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父亲、母亲,也免得他们空欢喜一场。”
姜颂其实并不喜欢被格外关照,时时刻刻被束缚在谢府之中,更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还有三个月就要参加凤舞学院的招考了,她已经为此准备了快一年,她不想因为怀孕而放弃这个机会。
谢长宴听后,眼中的紧张之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柔情。
“颂儿,有为夫在,那些蝼蚁休想伤你分毫。但你的顾虑也有道理,此事确实不宜过早宣扬。”
“放心,即便有了孩子,为夫亦不会干涉你的自由。”
“你想做什么,为夫都支持你,为夫会安排好一切,确保你和孩子都安然无恙。”
姜颂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眼眶微微泛红。
她以为谢长宴会强势霸道地将她留在府中养胎,却没想到他会如此尊重和支持她的决定。
“阿宴,谢谢你。”姜颂把头埋在谢长宴的胸口,声音闷闷的,带着几分哽咽。
谢长宴轻笑,紧紧地拥住她,“颂儿,我想让你开心。”
谢长宴低头吻了吻姜颂的额头,温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水。
“好了,别哭了,再哭下去,咱们的孩子都要笑话你了。”
姜颂闻言,破涕为笑,瞪了你一眼,脸上浮现出一抹羞涩的红晕,轻轻地别过头去。
谢长宴见她终于笑了,心中松了一口气。
离开丹鼎轩时,谢长宴用斗篷裹着姜颂,小心翼翼地抱着她走出了房门。
外头的风有些大,吹得斗篷猎猎作响,却并未能侵入斗篷内一丝一毫。
谢长宴的掌心紧紧地贴着姜颂的后背,源源不断的灵力自他掌心涌出,为她筑起一道温暖的屏障。
“冷不冷?”谢长宴低声问道,语气中满是关切。
姜颂摇了摇头,羞赧地躲在他的怀里,“阿宴,我不冷的,福星管事该笑话我了。”
谢长宴淡淡地瞥了谢福星一眼,后者立刻识趣地低下了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她敢?”谢长宴冷哼了一声,“他们若敢笑话你,我便扣他们月钱!”
谢福星心中一凛,连忙摆手道:“不敢不敢,小的什么都没看见。”
姜颂闻言,忍不住轻笑出声,脸颊上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看得谢长宴一阵心动。
“真是的!哪有你这样的黑心东家?”姜颂娇嗔地瞪了你一眼,脸上的红晕更甚。
谢长宴但笑不语,只是更加搂紧了她,步伐稳健地朝马车走去。
他轻轻地将姜颂放进马车,又细心地为她垫好软枕,确保她坐得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