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纸袋放在桌上,又拉开窗帘。
下午明媚的阳光从窗子里倾洒进办公室,刚才那种压抑感也被阳光烤化。
周酩远抬眼,正好看见自己桌角上摆着的相框——岑月白。
周酩远:“……”
金属相框被阳光晃得发亮,照片是舒鹞p过的:
岑月白的腹肌旁被p了个眼睛冒心的小人,脑门上还写着“周酩远”三个字。
周酩远面无表情,抬手把相框扣在桌上,发出“啪嗒”的轻响。
他现在心情实在算不上好。
舒鹞在他的印象里,不是那种为了美就去做危险手术的人。
但无论因为什么,当周酩远听到里斯说有志愿者因为这个手术的不良反应离世后,胸腔就像堵了一团什么东西,郁郁不得而出。
但某个三餐都不能正常吃的姑娘实在没心没肺,正蹲在茶几前撕开牛皮纸袋子,欢快地招呼着:“白栩快来,我买了咖啡,你要喝哪一种?”
咖啡的香气袅袅飘散在办公室里,白栩颠颠跑过去:“哇,还有榛果的?我喝榛果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
“舒鹞,你简直是天使。”
白栩端起榛果拿铁,夸张地吹了一波彩虹屁。
才半天而已。
两个人居然已经从“舒小姐”、“白助理”这样见外的称呼,过渡成了熟稔的直呼全名。
周酩远忽然从办公椅里站起来,淡着脸绕过舒鹞,径直走到白栩面前:“刚才找我什么事。”
“什么事来着?”
白栩咽下香浓的榛果拿铁,一拍脑门,“对了,一会儿是高管的汇报会,你得去听一下。”
被周酩远忽略掉的舒鹞,死死盯着他的背影,他被阳光拉得长长的影子正好落在舒鹞脚边。
舒鹞抬脚,平静地朝着影子踩了几下。
周酩远拿了东西准备去开会,白栩和舒鹞还在聊天,他听见白栩问:“这杯是什么?看着好可爱啊。”
“咖啡店出的新品,萌兔拿铁。”
白栩笑了笑:“你们小姑娘就是喜欢这些玩意儿。”
舒鹞摆摆手:“谁说的,这是我特地给周酩远买的,我就觉得他会喜欢。”
白栩一脸的笑容僵在脸上。
她从哪儿看出小周总会喜欢???
周酩远拿了东西从两人身边路过,被舒鹞长腿一伸,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