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革胜诡异的一笑,
“那你就别管了,我保证她再也回不来。不过那可是两个月之后的事,在这之前你是不是?”
石宝杰眼珠乱转,这个库管员的岗位十有八九跑不了了,自己又不是什么黄花大姑娘。她一咬牙,
“行,你把杨慧赶出棉纺厂那一日,就是咱俩百年好合之时。”
石宝杰其实和杨慧没有什么仇怨,杨慧主要是受到儿子牵连。陈卫东两世为人不愿意再让母亲受苦,可是活了两辈子依然改不掉性格里的致命缺陷,凡事不会迂回。
这就等于脾气很大的人用牙去咬骨头。你也不想想,是天底下了骨头多还是你嘴里的牙多?上次请假的事可以说把石宝杰得罪死了,他对陈卫东又没有办法,
所以只能把麻烦找到杨慧身上,谁让你得罪了我呢,谁让你只是个臭工人呢?谁让我能掌控大领导呢?自己绝对不会暗气暗憋的,那样对乳腺不好。
可惜这些情况陈卫东并不知情,他看着美滋滋走过来了的许革胜眼睛一亮。许革胜正走着,一个没留神差点没撞到人,他连忙道歉,
“对不住对不住,走神了。”
青年听闻此话没有让路的打算,
“许厂长,你好啊,说几句话方便吗?”
许革胜一愣,倒退了两步。眼前之人是大个子,少说有一米八五的身高,可嘴唇上那青青的绒毛暴露了他的年龄。
“小伙子,我们好像不认识吧?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陈卫东摘下了身上的背包拎在手里,笑容有些意味不明,
“许厂,我是咱棉纺厂三车间纺织工杨慧的儿子。今天找到您呢,也是万不得已。我母亲身体底子差,有不少基础病。最近上工越来越吃力,
早就闻言许厂是一位体恤工人的好领导,我冒昧的恳求您给我母亲调整一个没有夜班的工位。只要长白班就行,没其他要求,这不。。。,”
说到这陈卫东把背包打开,
“一点小意思,请您笑纳。”
许革胜往背包里一看,两条中华烟,两瓶茅台酒。他眼珠一转,这些东西在当时可是价格不菲呀。不菲是不菲,许革胜突然发问,
“你说的杨慧是不是三车间二纺机那个?她们主任叫王东方?”
陈卫东马上欣喜的点点头,没想到这么大一个厂长还认识母亲那样的普通工人。而此时许革胜的心里正在天人交战。东西是不错,可娘们也得要啊。在辅料库里面的仇还没报呢!
衡量之下许厂立刻有了决断,
“嗯,杨慧同志在棉纺厂是有口皆碑的,你的要求不过分。我回去就安排,至于你的东西吗。。。,不合适,不合适。”
陈卫东费了好大劲才让许革胜把烟酒收下,回去的路上青年长出了一口气。母亲工作的事终于搞定了,以后可以把全部精神放在学习上了。
几天后陈卫东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铁家,又是冷锅冷灶。陈卫东以为母亲又病了,赶紧推开杨慧的房门,
“妈,你。。。”
杨慧傻愣愣的坐在床上,
“卫东,妈被厂子开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