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卫东在火车上一脸冷漠的看着被抬走的脱皮怪。想再说话那是不可能的,他舌头已经被陈卫东齐根切了下来,手筋脚筋全挑断了。
救护车停在站台外面,有台阶进不来,两个护工抬着脱皮怪往外走。刚抬到下行步梯的地方,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把两人掀翻,脱皮怪掉下来顺着步梯滚了下去。
这一声巨响连带着整个站台都在震动,把车上的旅客都给惊着了。陈卫东把身子探出车窗,看着省会的西北方向。他也不知道那是哪里
一股直冲天际的黑色浓烟升腾而起。站台的警察还没走,队长大声呼喊,
“什么东西爆炸了这么大动静?”
这时有其他警察跑过来,
“队长,听这响声最起码是个弹药库。弄不好是日本鬼子或者国民党留下的,咱们赶紧去看看吧。”
队长马上指挥其他人,
“把那个人赶紧送到医院,咱们去爆炸现场。”
医院护工跑过来告诉队长,那个脱皮的滚下楼梯摔死了,你们还是找殡仪馆的人吧。队长气的一跺脚,
“打电话给殡仪馆。这边的事咱们不管了,赶紧去爆炸地点。”
这样一来火车也不敢开了,如此规模的爆炸不搞清楚原因谁也不敢再让火车运行。陈卫东则看着被殡仪馆拉走的羊皮头套,心中默念了一句
“便宜你了。”
梁荣卿的办公室因为离着干部家属区不算远,巨大的爆炸波及很远。他趴在地上爬出了办公室,手和膝盖已经被碎玻璃扎破,此时外面的场景更是一片狼藉。
直到他听见满街的警笛声心中才有了底,秘书也是灰头土脸的跑进来,
“领导,不好了,干部家属区发生了巨大的爆炸,损失情况和伤亡情况暂时不明。”
梁荣卿借助着一把椅子才爬起来,自言自语的念叨着,
“干部。。。家属区。。。爆炸了?
干部家属区,爆炸了?”
他第二遍念叨这句话的时候猛的把声音抬高。他有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喉间滚动了一下
“小刘,你通知公安局的人,首要任务是保证伍老的安全。傻站着干什么?快去快去,赶紧的。不惜一切代价保证老领导安全。”
看着跑出去的秘书,梁荣卿又一屁股坐在满是尘土的地上。他不敢往下想,哪来的爆炸?为什么早不炸晚不炸,偏巧这个时候炸了?
能干上一省的封疆大吏那是何等人物,把事情前后串联在一起。梁荣卿打了个寒颤,就好像憋了两个小时后以后尿了一个痛快,身上的热量瞬间被带走的感觉,
“好曲靖,好心狠,好歹毒,好。。。算计。”
三天后,白岩市市长章伯雄在办公室听着电话那头的讲述,片刻后颤抖着把话筒归位。他站起来走到窗台边看着远方,
“天塌了。”
此时的陈卫东已然身处京城华清校园内,庆春省的狂风暴雨他并不知道,甚至庆春的老百姓也没感到这日子有啥不一样。
陈卫东就这么开始了紧张又愉快的大学生活,上辈子他只念到高中一年就被迫辍学了。这辈子他不会浪费每一个提升自己的机会,
母亲的话他记住了,凡事要忍,退一步海阔天空。不曾想大学校园里和社会上完全是不一样的风景,学子们一心向道,互相之间并没有太多的龃龉和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