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现下,他不能一味认为自己还能得到别人的庇佑。
&esp;&esp;他已经失去商澈。
&esp;&esp;特提妮说,“好吧,不要太过在意。那你能不能摘下口罩让我看一眼?是那天烫到你了吗?”
&esp;&esp;阮乐池为难,他往后退了一步,“没有。原来就有疤,我会吓到夫人您。”
&esp;&esp;警示肇事者
&esp;&esp;特提妮点头应道,“好吧,如果是我的问题,我会替你处理。”
&esp;&esp;“不是您。”阮乐池摇头对她说。
&esp;&esp;特提妮匆匆离开餐厅,罗之琳目送她离开,她沉声并且作出了原来的诺言,“工作去吧,特提妮夫人走远就不会再回来了,晚上的工作你找到人帮助你,我就兑现我之前的所说。”
&esp;&esp;“我自己可以做。”阮乐池在巴西利亚没有一个朋友,其他员工真切将他视为不可触碰者,他能做的就是把自己手头的事务做好。
&esp;&esp;罗之琳无言,她的话犹如一种新型笑话,却也不是没有道理,若是以友为天,对方在生活的压力之下也会显得快乐一些。
&esp;&esp;在罗之琳看来,阮乐池除了是她得到比较便宜的人职工之外,抛开职工身份就是一个无业游民,不亚于巴西利亚在角落里流浪的乞丐。
&esp;&esp;唯一不同,是阮乐池干净。
&esp;&esp;罗之琳继续接待着几个上流社会的阔气太太。
&esp;&esp;接连不断,阮乐池的工作量比餐厅内任何一个工作人员的还要大。
&esp;&esp;用这些来麻痹他,他可以短时间内想不起其他的悲情的事情。
&esp;&esp;可久而久之,他逐渐丧失原来的体力,他微微喘着气蹲在后厨走廊,手脚的酸疼冰凉让他有一刻的疼痛难忍。
&esp;&esp;尤其是手腕处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红疹。
&esp;&esp;阮乐池把盘子放在桌上,他恍惚之中记起他自己的敏感源,可他没碰其他金属制的物品了,阮乐池擦了擦汗水。
&esp;&esp;那些红疹大小不一,他揭开褶皱的衬衣,果真……又是过敏。
&esp;&esp;阮乐池强撑到下班,原是想前往医院去看看的他,走到门前他停了步伐,他从裤兜里摸出几张皱巴巴的雷亚尔。
&esp;&esp;换算成人民币的巴西雷亚尔币不过才几十块。
&esp;&esp;阮乐池象征性往后退了几步。
&esp;&esp;“嗯?伊姆莱,你打算去哪儿?你今天不在餐厅休息么?”同行人投来疑惑的目光。
&esp;&esp;阮乐池干笑,“在。”
&esp;&esp;“那你记得去检查一下其他地方的安全。我们就先走了,店长说过你要认真才有工钱哦~”
&esp;&esp;阮乐池认认真真地将昨日凌晨做过的事又做了一遍,身上的红疹和衣服相互摩擦,疼痛感爬上他的神经。
&esp;&esp;他犹豫良久……
&esp;&esp;他还是迈出了餐厅,徒步走向了距离自己不远的医院。
&esp;&esp;医院门口的人寥寥无几。
&esp;&esp;阮乐池选择了皮肤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