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碗碟,还是没有看见克劳恩和贝蒂身影。基拉给自己倒了杯冰镇啤酒,很无聊地窝沙发上,随手翻着一本杂志。
电话虫突然响了,基拉下意识跳起来去接。这个习惯是自从上次自己迟接克劳恩电话七秒后,自己就凭空多出了七百万账单后养成。
“基、基拉……”是克劳恩断断续续声音,伴着枪声,“我遇到点麻烦,你、你能来一下么?”
“你哪?!”他拽着话筒腾就站了起来。
“东港口酒馆里。”她撂下一句话就挂断了。
基拉毫不犹豫地戴好面具拿着刀狂奔往东港口。
虽然平时吵吵闹闹,嘴上说着讨厌那个超级爱钱女人,但其实,他早已把她当作了同伴。
第一个,他可以安心把后背交给她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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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这样真好吗喵?”贝蒂不安地拽着我袖子。
“有什么不好?”我笑着反问她,收起了手里手枪和电话虫回到酒馆里。
没错,这纯属我自导自演一场戏~因为今天是那只水草生日呢。所以啊,凌晨就拖着贝蒂起床悄悄跑到大叔这里来了。
“克劳恩,你来看看这个蛋糕怎么样?”大叔抱着一个大盒子,放到包间里。
“嗯,”我点点头,非常满意地抱着肩,笑阴险,“足够把水草君推倒到这里面了。”
“……吓。”贝蒂惊恐地躲到角落里了。
“喂,克劳恩你还是学着适可而止一点吧。要是被你胡闹一顿,大叔我可怎么收拾啊。”大叔嗔怪道。
“嘿嘿……”我邪笑而不语。
“……吓。”又一个躲到角落里去了。
哐当一声,大厅里一片喧哗,大叔这次是真被吓到了,连忙跑出去看。
等大叔走了以后,我赶关上门。往头上猛倒番茄酱,顺便把一瓶红墨水泼到胸前。
“等下就看你演技了!”拽过贝蒂,树了个大拇指,我咕咚一声躺倒沙发上,往自己胸口上插了一把折叠匕首。
基拉一脚踹开酒馆大门,大刺刺地冲了进去。
“克劳恩你给老子滚出来!”他对着一屋子人大吼道,心里其实紧张不得了。
“她这。”大叔无奈于基拉过激,调整出一副悲伤表情后,拽着基拉就往里跑。
“克劳恩她……”基拉心提了起来。
“你自己看吧……”大叔满面愁容打开包间门,恰到好处打开一条缝后,低头不忍心再看。
基拉战战兢兢,平生第一次如此焦虑和害怕,推门手不自然颤抖着。
贝蒂正扑克劳恩身上痛哭着,她胸口插着一把明晃晃匕首,鲜血染红了衣衫,头上也全是血。
“喂……克劳恩……”他怔怔地扔掉了手里镰刀,几步上前走到她身边。俯身再探,竟已是全无呼吸。“你个混蛋……喂,醒醒啊!”面具遮掩脸颊上已经满是泪水。
他居然哭了,像怪物一样冷漠残忍杀戮武人居然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