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逸辰凝眉沉思了片刻,却往楚惜颜这边走过来,低声道:“太子妃殿下觉得谁能拿到玉玺?”
楚惜颜看了他一眼,见他一脸凝重认真之色,笑道:“这时候不该坚信你们太子殿下一定能拿到吗?”
初逸辰道:“殿下也知道,无论是楚惜北还是宫离夜都不是易与的人物。我等虽然希望殿下夺得玉玺,却也知道不是容易之事。”
他说到这里,抬头直视楚惜颜,接着道:“末将武功低微,看不懂战局,太子妃殿下可否告诉末将太子殿下能不能赢?”
楚惜颜看了他一会儿,半晌才道:“初逸远和你说了?”
初逸辰道:“殿下未告诉他不能说,他也只告诉了末将一个人。”
楚惜颜望向萧北景,他刚刚与楚惜北叫了一次手,两人都各退了一步,玉玺扔未落地。
楚惜颜却道:“我也觉得挺有趣的。”
她这句话却是和公冶源说的。公冶源闻言也笑道:“殿下刚刚不还说我的乐趣很奇怪吗?”
楚惜颜道:“现在才觉得却是有些意思。”
初逸辰没有打断两人谈话,却仍固执地看着楚惜颜。
楚惜颜这时候才对他道:“你想让我帮忙?”
初逸辰低头拱手:“既然殿下对南唐并无多少感情,为何不出手帮太子殿下?”
他道:“殿下应该明白,太子殿下是以真心对待您的。”
楚惜颜道:“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简单……不过我确实没想好要不要出手。”
初逸辰眼中闪过光芒,凝重的神色微有些松动,他道:“末将请殿下务必出手。”
楚惜颜没有回答,又去看三人的战局。他们的实力都在伯仲之间,又是三人的战局,谁也不愿意先动手,彼此都相互顾忌,便只去夺那方玉玺,彼此之间交手也都点到为止。
一时间根本就分不出胜负。
公冶源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也猜出了事情的大概。他面色古怪地看着楚惜颜:“不会是我想得那样吧?”
楚惜颜道:“就是你想的那样。”
公冶源的脸色更奇怪了,不过过了一会儿他便笑了起来,笑得肆无忌惮:“看来南唐真弄丢了一颗明珠。”
楚惜颜看着他又说了一次之前说过的话:“你的乐趣真奇怪。”
公冶源止了笑,反问道:“哪里奇怪了,让别人听到也会觉得好笑的。”
楚惜颜道:“但你是楚惜北的人,不应该向着南唐吗?”
公冶源手中的折扇一合,有些为难地楚惜颜道:“殿下换一个说法比较好,是楚惜北的人这种说法听起来有些怪……我确实在为他做事,但并不是他的人。我是楚惜北的幕僚,当然要听他的命令。”
“但……”他压低声音道,“南唐吃不吃亏与我何干呢?”
归根结底,还是他的乐子重要一些。
“我跟在楚惜北身边也是为了满足我的乐趣罢了,南唐吃些亏能让我觉得好笑,那我为什么不笑?”
楚惜颜道:“楚惜北竟然放心让你这种人留在身边。”
“他应该是不放心的。”
远处,楚惜北一只手负在身后,一只手挡了宫离夜一下,然后手中蓄力将玉玺送了出去。
那姿态宛若劲风修竹,丰致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