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天那样说,故意装不在乎,不过是不想被人拿捏而已罢了。
这个傻子竟然就这样听进去了,说不要自己便不要自己。
把他当什么了?
他有什么资格想怎样就怎么样?
“你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资格说喜就喜,说弃就弃?……你混账!”
古瑟哭诉着这些憋了又憋委屈的话,莫名生气就骂了。
“我不是你当初权衡利弊后,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坚定选择么,你现在这副模样,做什么?”
……不是他父皇把他不在乎自己的话传给他听了,他父皇根本就没说,不理他,不过他现在的选择而已。
然,古瑟不相信时吟会仅因为约定而离开自己。
有可能的,只有这个!
时吟震惊呆愣模样,虽心痛,却没有思想上的动容。
他信他,无论别人说了什么,他都只信他。
只是,信有何用?
仅有信任,他能保他周全么?
虽说可以,却无法绝对。
——他哥他应付不了,没有丝毫可能性。
更重要的是,他父皇给予的危险压迫,他现在没有绝对的把握护自己爱的人无一丝危险。
拿自己的命可以赌,可是,古瑟的,他不敢,不舍!
时吟呆愣的望了许古瑟,心疼的想要去抱他,替他拭眼泪。
手兀自抬起,微抬了许,却放弃了。
他沉叹了口气。
“对不起!”
低低沙哑的道了句,然后转身就离开。
他选择了逃避。
“时吟!”
见此,古瑟大喝一声急切的唤住他,大喊的声音莫名格外的响亮,于空气当中愣是荡起了回音。
时吟微惊,倏地顿下步子,迟疑着没有回身。
古瑟则盯着他的背影,犹豫了许,低低决绝、心碎的道了句。
“今天你若离开了,我便设法忘记你,我们一辈子,也别相认了!”
时吟呆在原地,半晌没有回应。
他唇线紧抿,宽袖下的手却握紧,根根青筋暴起,他的心,更是碎成了冬天的飞雪。
古瑟就那样盯着他的背影,屏住急促的呼吸,希冀的等着他的答案。
良久后,时吟才缓转过身来,眼眸殷红的盯着古瑟,又是片刻。
当古瑟以为他会回应自己后,时吟不急无澜的话却让他呼吸窒息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