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演戏可惜了。”江逸对眼前这个满嘴谎话,如同笑面虎一样让人讨厌的alpha全无好感,彷佛被耍了般恼怒,于是转身上楼。许承执没想到江逸会这么生气,甚至不懂他气从何来。他连忙追上去,拽住江逸的胳膊将人带进婚房。许承执稳住气息,说:“小逸,我们好好谈谈。”江逸抵触许承执的一切,哪怕手指轻轻碰到衣袖都能让他直皱眉。如今还被拽着胳膊,更是毫不犹豫地甩开。“我真有那么讨厌吗?”许承执的语气听起来似乎很委屈,但得不到江逸的可怜。“少给我装。许承执,我不吃你撒娇这套。”江逸很少发脾气,可今天一对上许承执便是火苗靠近炸药桶一样瞬间着了。“明天一早我们去民政局把婚离了。”许承执沉着气,低垂的眼眸像是在隐忍。过了半晌他才从嘴里蹦出三个字,“不可能。”江逸不语,觉得自己出现错觉了。刚才许承执的眼神很冷,如同“离婚”那番话触碰到了他的逆鳞。许承执意识到他在江逸面前失态后,连忙微笑靠近,柔声道:“小逸,以后不能再提那两个字了。”说着,一把圈住江逸,在他额间亲了亲。江逸错愕地瞪大了眼睛,反应过来时像是被惹毛般跳起,拽着许承执的领带,龇牙咧嘴地警告:“谁让你亲的?”许承执有种计谋得逞的欢愉感,咧嘴笑了起来。“不能亲,那可不可以做啊?小逸。”他的嗓音低沉,像是香醇的葡萄酒般令人回味无穷,还特意在呼唤江逸时尾音微微上挑。江逸难能经得起这样的挑拨,又气又羞的,愣是涨红了脸。“去死吧。”说着,一记闷闷的拳头毫不留情地直击许承执鼻梁骨。许承执清晰地感受到骨头快要碎的痛感,他试着用手抹去鼻子流出的液体。原以为是正常的生理现象,直到江逸迅速地从桌上抽出好几张纸巾给他捂住……“跟上,我们去医院。”晚上八点五十九分,一对新婚夫夫在急诊部挂号候诊。许承执手上的纸巾已经被染红,奈何他的心思全然不在这上,只是静静地坐在江逸身旁,呆呆看着。他眼神黯淡,似乎想不明白江逸为什么能对他下重手。他真的很差劲吗?另一当事人从始至终都很淡定,甚至不看许承执一眼,丝毫不担心他会出事。江逸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他这么做只是为了逼许承执跟他提离婚。“小逸,我流了好多血。”江逸不想转头,腹诽道:“说话就好好说,委屈巴巴的语气给谁听呢?”说着便转头,当看到许承执那满手的血时不禁失声。他唇瓣微颤,接着二话不说地起身,拽着人去找医生。还好,真给他们碰上机会。一名beta医生边给许承执处理伤口,边面露难色,偶尔的叹气让站在角落的江逸内疚地垂下头。“……”江逸好几次抬头想要询问许承执的情况,可每次都会对上他的目光就又狠下心,表现得异常无所谓。医生注意到两人的装束,提醒道:“这算家暴吗?”两人沉默,甚至连心思都不在医生的话里。“这位alpha先生,请问您需要法律援助吗?”医生话音刚落,江逸像是被点醒一般,眸子瞬间亮了。如果报警了,abo协会那边也许会判他和许承执即日离婚。可许承执不那么想,他眼神坚定地表明自己的立场。“不需要。”许承执一改现态,眼尾泛红地看着江逸,问:“小逸,你明明是担心我的,为什么不承认?”面对alpha的质问,江逸立即否认:“我是怕你死了会对江家不利,少自作多情。”江逸的说辞在许承执听来像是狡辩。他继续道:“别生气了,我下次让你在上面。”--------------------嘟哝的话被在场的两人一字不落听了进去。医生彷佛恍然大悟,抬起眼眸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好一会儿。江逸此刻是一个头两个大。尽管医生没有明说,但心领神会地离开,留给他们独处的空间足以说明一切。“许承执,你真是病得不轻。”说着,江逸拉过身后的椅子放到离许承执三米远的地方,坐下道:“不离婚,难道你还真喜欢我?”看似说笑的话语且能在许承执那得到确切的回应。“喜欢,小逸。”江逸嘴角微扬,脸上的笑容带着轻嘲的意味。“小逸是谁?你的青梅竹马,还是少年白月光?我跟他长得很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