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子衿补了最后一刀:“方夕,你知道我一直只当你是妹妹。”
乔桥大概是已经和倪子衿结婚了,对方夕并不是很介怀,竟然觉得如果自己是方夕,喜欢了这么久的人对自己说一句话,真是砰,够扎心的。
所以她又关怀的给方夕倒了一杯酒,“敬你啊,以后都是朋友?”
举完杯又没等方夕,一下子给自己干净灌下去。倪子衿赶忙来夺杯子,让她少喝点。方夕更加看不过去了,她回想起以前自己在倪家的时候,倪子衿虽然对她好,但是方夕心里明白,始终是亲疏有别。
她总以为只要自己有足够的时间等,总会等来倪子衿真正属于自己的这一天。
但是等啊等啊,就把人给等没了。
总是得不到一个人的时候,就特别容易有执念,方夕仔细想想,也快分不清楚自己对倪子衿到底是压抑着喜欢,还是因为奇怪的占有欲和执念。
倪子衿和乔桥已经结婚了,她心里头明白,自己和倪子衿这是彻底不可能了。
但是这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以后也可能会抬头不见低头见,总不能把朋友关系都撕碎了。所以今天倪子衿带着乔桥过来了,方夕不高兴也没发作过。
她终于把酒端起来,对着倪子衿说:“子衿。”
桑亦打量着她,和秦知简说:“完蛋,方夕这丫头上头了,她没喝多少吧?”
倪子衿平静的看着她,一脸坦荡,她大致能猜到方夕的话。
果然,方夕开口:“敬你了,祝你新婚快乐。”她自己将一杯酒喝下,眼光始终在倪子衿的脸上,企图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一丝怜悯。
但没有,一点都没。
方夕在心里嘲笑自己的姿态,这一杯酒下肚,胃里烧的厉害,烧的她脸和眼睛都红了。
包厢自然是待不下去了,她喝完了酒就匆匆告辞。
秦知简在一旁说:“乔桥,你别介意,其实我这学妹心思不坏,就是扛不住你家倪子衿魅力大。她今天这么一说,估计心里对子衿那点心思也放下了,你可以放心。”
余照言开口:“方夕回a大了?”
桑亦搭腔:“a大医学系美女教授,她的课全爆满。是吧啊,她最近不是被市医院召去了么,应该挺忙的。”
桑亦老打趣秦知简说方夕是她的旧情人,不过是因为之前去秦知简和方夕在操场上散步,夕阳,佳人,操场漫步,那叫一个般配。
把她那叫一个酸的。
结果后来误会解开了,方夕那会儿就是找秦知简聊起倪子衿的事儿。
倪子衿:“我不清楚。”
对于倪子衿的回答,乔桥很满意。方夕走后,包厢里又重新热络起来,秦知简和乔桥聊天就如同朋友,两人都默契的没说过任何关于工作的事情,气氛很融洽。
倪子衿就坐在那儿,和余照言和池遇聊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