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身后的蕾娜随之停住,一副听不懂的语气。
“明人不说暗话,如果之前是因为人太多不好行动,这一路我也给了你下手的机会。别再打哑谜了——直接摊牌吧!”
孟五思转身,挑眉看她:“这位灵巫朋友,你到底想怎么样?”
“灵,巫?”
“我也没想到你会是。”蕾娜的样子,身材窈窕,蓝发蓝眼,五官立体而硬朗,这样明显的特征,她要是在归葬山脉见过,不可能没有印象。就算用力因果术,重新提前记忆片段,最后的画面里也没有任何蓝头发的女人。在此之前,孟五思从没对这些“本地人”用过因果术。
“你,是戴了假发?或者化了妆?”她猜测道。
“呀!看来不是诈我的。”蕾娜的神情从疑惑,到惊讶,却独独没有被拆穿的窘迫。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带着些小小的炫耀意味:“好看吗?颜色是不是淡了点?我一直想留长头发来着,终于得偿所愿。对了,你觉得我的眼妆怎么样?这里的人都不懂审美……”
蕾娜碰碰眉毛,又捏捏鼻子,甚至还从胸口掏出一面小圆镜仔细瞅。剧情,从紧张的《无间道》天台对决,歪到了充满生活气息的美容化妆在线咨询……见孟五思眼神越发冰冷,神情写满了不耐,她只好收起了镜子,将话题拉了回来。
“好吧,你是怎么发现的?我现在这个样子,怕是连我爸妈都认不出来。”
“作为一位‘土著’,你不应该知道门上的记号是我留的。”孟五思一针见血地说。不管是华国数字还是阿拉伯数字,这个世界的人都不可能看懂,更不会准确地知道是她画的。
“啊!是这样。”蕾娜恍然大悟,“怪我当时见到你太开心,大意了。”
“我回答了你的问题,现在换我问了。”孟五思冷冷开口:“你是补试者吗?”
“是啊。”蕾娜点头,大方地承认,语气还带着点小忧郁:“想当年考试不及格,也就是被爸妈打一顿。这次要是再不及格,却连爸妈都见不到了。”
“果然……”孟五思回忆着这几天和蕾娜相处的点点滴滴,想起曾毫无防备地和她呆在一间帐篷里,她后怕不已。“前天晚上,你站在床边喊我去守夜,要不是我突然惊醒,怕是早就……”
“这你可冤枉我了!”见孟五思一脸警惕,蕾娜无比委屈,甚至伸出三指对天发誓:“天地可鉴,我可从没想过杀你!”
“哦?”孟五思轻嗤一声,显然不信,“不是为了杀我,那你跟着我干什么?”
“一人一个问题,现在轮到my_turn了吧?”她瞪大眼睛,指指自己,一副你要“要遵守游戏规则”的样子。
“说说看。”
“你们的试炼任务是什么呀?”蕾娜好奇地眨眨眼。
“登上天佑号。”孟五思也不隐瞒,反正她自己还没弄清楚怎么去做。
“天佑号,天佑号……”她重复了好几遍。
“该你了。”
“哦!”蕾娜笑笑,娓娓道来道:“不是我跟着你,是你先出现在我面前的。记得吗?在阴影之森的入口。我本来打算把这个活做完,就悄悄离开风起队,没想到我的补试目标却自己撞了上来!要不是在见你之前,我阴错阳差地搞定了第二个补试任务,怕真的会忍不住对你下手……”
意思是,她的任务二——杀死一名入门级灵巫,已经做完了?想到还没碰过面的庞大暑和秦守,孟五思全身都有些发僵,目光一寒,音调陡然拔高:“你杀了谁?”
蕾娜吓了一跳,眨眨眼,道:“这是第二个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