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欣心都要揪到了一起,提前回家的路上不停责怪自己不该把孩子放在家里,等到回家看到卧室里父子俩的情况时,顿时哭笑不得。
正值冬季,卧室里开着空调,傅司砚脱了上衣,赤裸着上半身抱着聪聪,聪聪的小脸蛋埋在他胸口,嘴里含着爸爸的乳头,闭着眼睛被哄睡着了,浓密的睫毛还湿漉漉的,能看出他刚刚结束一场惊天动地的哭闹。
阮欣站在门旁,目光和傅司砚对视,一时间不知道是走进去,还是假装没看见他一个大男人为了哄孩子连给宝宝喂奶这种操作都想得出来,不让他尴尬。
难怪他总有法子对付儿子,为了哄儿子,他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她今天跟傅司砚说的要九点以后才会回家,傅司砚没想到她会突然回来,身体明显僵了下。
空气中漂浮着丝丝尴尬,趴在爸爸怀里的小宝宝对周围的氛围无知无觉,睡得很香,嘴巴还不时的吮吸。
傅司砚面对阮欣一言难尽的表情,很快调整过来心情,淡定的甩锅,“阮阮,聪聪一直往我胸口蹭,不给他就哭。”
阮欣配合着给他台阶下,“你就是太宠他了,你这样会把他宠坏的。”
阮欣走过去,轻手轻脚的把儿子抱过来,聪聪嘴巴里叼着的东西没了,眼睛还没睁开,警觉的咧着嘴就要哭,阮欣连忙轻轻晃动手臂哄他,“聪聪不哭不哭,妈妈回来了。”
阮欣坐到沙发上,拿了个小拨浪鼓在他面前摇,小聪聪被逗的咯咯笑,眼睛盯着拨浪鼓,抬起小手去抓。
阮欣故意举高了不给他,他就抿着小嘴,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她,阮欣受不了他这巴巴的眼神,把拨浪鼓递给他,他双手抱住拨浪鼓,如获至宝,塞嘴里啃,口齿不清不停的说着,“妈妈、妈妈妈、妈妈。”
发音模糊不清,但能听出来是妈妈两个字。
阮欣本来想把他手里的小鼓拿下来,听到这两个字,激动的拍着傅司砚手臂,“你听,他是不是在喊妈妈?”
小聪聪前阵子就会无意识发出妈妈,爸爸的话,只是夹杂着一阵咿咿呀呀,且只有一次,阮欣总觉得是听错了,现在她很确定听到了这个字,小聪聪的小嘴还在不停的说妈妈妈。
傅司砚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她旁边,脸皮很厚,丝毫没为刚刚被发现的事羞耻,在她期待的目光中,笑着说:“是的,你没听错,我听他也是在喊妈妈。”
傅司砚把聪聪手里的小鼓拿下来,不让他啃。
玩具被抢了,他正要哭,阮欣欣喜的不停亲吻他肉嘟嘟的小脸蛋,“聪聪你怎么这么棒啊。”
小宝宝能听懂自己的名字,对妈妈的亲吻也很喜欢,又开始咯咯笑。
晚上阮欣在浴室洗澡,水流声一停就能听到傅司砚教聪聪喊妈妈。
小孩子这时候就是一张纯白的纸,又对未知的世界充满好奇,很自觉地跟着大人学话。
但没什么耐心,学了没多久就不愿意学了,小手往傅司砚脸上挥。
阮欣从浴室出来,刚好碰到儿子行凶,傅司砚的眼角上留下了一道红色的指痕。
外人眼里高冷肃穆的傅总到了儿子面前那份架势消失殆尽,被儿子抓了也不生气,反而夸儿子的小胳膊很有力气。
阮欣隐隐觉得这样对孩子有点溺爱了,小孩现在还小,有时候做错事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要大人纠正,如果太过宠爱,将来肯定会被娇惯的无法无天。
阮欣开始担心儿子未来的教育问题,一般家庭的父母大多是一个□□脸,一个唱白脸,一个严厉,一个慈爱,这样教出来的孩子既不会太放纵,也不会太古板。
但她千辛万苦生出来的小崽子,自然舍不得打骂,本来还指望傅司砚能够严厉点,没想到傅司砚比她还会宠孩子,想到傅司砚连聪聪要趴他胸口吃奶的行为他都纵容,阮欣就觉得必须要好好跟他聊一聊了。
阮欣看向拿着奶壶给聪聪喂奶的傅司砚,欲言又止。
傅司砚察觉到她纠结的表情,问道:“怎么了?”
阮欣俯身凑过去,对着他眼角的伤口轻轻吹了下,“司砚,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快把聪聪惯坏了?”
傅司砚没说话,等着她继续说。
“他已经不止一次抓破你的脸了,外面人还以为你脸上的伤是我抓的。”
阮欣今天面对夏依彤暧昧的眼神,都觉得莫名其妙,了解到缘由后,真心冤枉,她就是再蛮横,也知道分寸,顶多就是在他身上抓一抓,怎么可能往他脸上抓。
他还要管理集团那么多号人,脸被抓破了怎么震慑底下的下属。
傅司砚说:“我解释过。”当他面说的他都解释了,是儿子抓的,只是看到他脸上有抓痕的人,也没几个敢当面问他,都私底下偷偷讨论。
阮欣:“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你是聪聪的爸爸啊,你是长辈,作为儿子,怎么能打长辈呢,我觉得咱们可能得稍稍严厉些,让他意识到打爸爸是不对的。”
傅司砚点头表示赞同,“你说的对。”
所以要怎么严厉,怎么让他意识到打爸爸不对还是个问题。
夫妻俩开始商量要怎么教育儿子。
傅司砚:“打手吧,打两次以后他就知道怕了。”
阮欣犹豫道:“打手会不会太痛,要不打屁股吧,屁股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