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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1页）

&ldo;要是你明天和我见面，我会解释一切的。&rdo;

比莉差点就同意了，但她想起了安东尼做过的事情：&ldo;昨晚你就不相信我，对吗?你背着我搞小动作，而且就在我的医院里。&rdo;

&ldo;我告诉过你，我能解释‐‐&rdo;

&ldo;你在骗我之前就应该解释的。告诉我实话，否则我挂上电话就去报告fbi。你来选吧。&rdo;

威胁男人是危险的‐‐往往会使他们更加顽固不化。但比莉知道cia是如何痛恨和畏惧fbi的干预的，特别是cia在打法律擦边球的时候‐‐而且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在干这类事情。fbi的人认为只有他们有权在美国境内抓间谍，因此他们也有权调查cia在美国境内的不法活动。如果安东尼做的事情光明正大，那么比莉的威胁是没有用的，但要是安东尼踏出了法律的限制，比莉就能吓到他。

安东尼叹口气：&ldo;好吧，我用的是付费电话，而且我猜你的电话也不大可能被窃听，&rdo;他停顿了一下，&ldo;你可能会不相信我说的。&rdo;

&ldo;说来听听。&rdo;

&ldo;好吧，听着。路克是个间谍，比莉。&rdo;

比莉目瞪口呆了一会儿，然后她说：&ldo;胡说八道。&rdo;

&ldo;他是共产党员，莫斯科派来的间谍。&rdo;

&ldo;看在上帝的分上!如果你认为我会相信这一套……&rdo;

&ldo;我刚才就担心你是否能相信我说的，&rdo;安东尼的语气突然严肃起来，&ldo;多年来他一直把美国火箭的秘密资料透露给苏联。要不然&lso;伴侣号&rso;是怎么上天的，而我们的卫星仍然躺在实验室里?苏联的科学水平并不比我们先进，看在上帝分上!他们同时得益于我们的所有研究成果和他们自己的成果!路克应该对此事负责。&rdo;

&ldo;安东尼，我们两个已经认识路克二十年了，他从来不对政治感兴趣!&rdo;

&ldo;这就是最好的掩护。&rdo;

比莉犹疑了。这能是真的吗?毫无疑问，真正的间谍会假装对政治毫无兴趣，甚至还会假装自己是共和党人。&ldo;但是路克不会背叛自己的国家。&rdo;

&ldo;不是没有可能。不要忘了，他参加法国抵抗组织的时候曾经和共产党员共事。当然，他们那时候是我们这边的，但是，战后他显然还和那些人保持联系。我个人认为，他没有和你结婚的原因是结婚不利于他为共产党工作。&rdo;

&ldo;可他和埃尔斯佩思结婚了。&rdo;

&ldo;是的，但他们没有孩子。&rdo;

比莉惊得坐到楼梯上：&ldo;你有证据吗?&rdo;

&ldo;我有铁证‐‐他交给一位有名有姓的克格勃军官的绝密设计图。&rdo;

比莉现在有些糊涂，不知道该相信什么。&ldo;可就算这些都是真的‐‐你为什么要抹除他的记忆?&rdo;

&ldo;为了救他的命。&rdo;

现在她完全搞不懂了：&ldo;我不明白你的意思。&rdo;

&ldo;比莉，我们本想杀了他。&rdo;

&ldo;谁要杀他?&rdo;

&ldo;我们，cia。你知道，陆军准备发射第一颗卫星。要是火箭发射失败了，苏联人就会在太空领域称霸，就像英国人曾经主宰美国二百年那样。你必须明白，路克是对美国战后地位的最大威胁。我们发现他是间谍之后的一个小时之内，就做出了除掉他的决定。&rdo;

&ldo;那你们以间谍罪审判他不就行了?&rdo;

&ldo;你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们的保密系统是如此差劲，以至于让苏联窃取我们的火箭机密很多年?不妨想想这样做会对美国的影响力造成多么大的削弱‐‐特别是那些一直亲近苏联的不发达国家会作何反应。这个方案甚至都没提交讨论。&rdo;

&ldo;那么，你们到底是怎么干的?&rdo;

&ldo;我说服他们抹掉他的记忆，我直接找到了最高层。除了cia的局长和总统之外，没人知道我正在做什么。如果路克不是那么诡计多端的话，我的计划早就成功了，既能救他的命，也能给整件事保密。只要他相信自己是喝多了失忆的，再以流浪汉的身份生活一段时间，我就能把这事捂住，他甚至都不用知道自己泄露过什么样的秘密。&rdo;

比莉有点生气：&ldo;你甚至不惜破坏我的事业。&rdo;

&ldo;为了救路克的命?我觉得你也会同意的。&rdo;

&ldo;不要太想当然，这事总是你做得不对。&rdo;